银色面具。 “月华君?”顾掬尘与陈柬几乎同时道。 “啊,你真的是月华君,是月华君。父亲他真的是月华君。”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的顾掬文高兴的叫道。 “小文,父亲你们怎么也出来了?” “我就是来看看倒底是什么人嘛?嘿嘿……月华君,你还收收徒弟,我做你徒弟,好不好?”顾掬文奔了过来,仰头看着月华君问道。 “我还不想收徒!”月华君冷冷答道。 “啊,为什么?大哥说我天生骨格清奇,是天生的练武奇才。你不收我为徒,你会后悔的。” 月华君沉黑澄澈的声音从上到下看了看顾掬文一眼,淡淡道:“算不上骨格清奇,只是尚可罢了。” 顾掬尘扶额,就不能给小孩子点信心吗?非说得这么直接的吗?还好,顾掬文脸皮厚,倒是没太计效尚可和天才之间的差距。 他仰着小脸问道:“月华君,你吃饭的时候怎么办?你这个面具也没有嘴巴呀?只有两个洞。你应该在嘴巴那块再挖个洞。你这样呼吸也不方便吧?你干嘛不在鼻子那里也挖个洞?” 顾掬尘听得想笑,其实她也想问的。可没好意思。顾昆看着他儿子居然问这么无礼的问题,忙一把拉着顾掬文就走。月华君是他的心中的神仙,可不能让他儿子亵渎了他心中的神。 他拖着顾掬文走了,丝毫不理顾掬文的大叫大嚷,“父亲,你干嘛拉我啊。我还没问月华君,我还没看到他面具后的脸到底长什么样子?他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啊?他为什么要见大哥啊?他为什么……”十万个为什么顾掬文小朋友走了。 “真没想到,你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居然能最先发现我。”月华君看着顾掬文道。 他的声音极淡极冷。那声音似凝于梅尖的一点冰晶,风吹过,雪覆过,但却让心生清雅的香气。连声音都能听出一番诗意来。这人连声音也让人沉溺其中。但在这沉溺中却又让人从心底明白,这样的高岭之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这男子生来就是让人仰视的存在吧。是凡人不佩看到他的长相,所以他才戴着面具吗?千万不要是受了火伤之类,毁了容,所以才遮掩面容的。 “月华君,深夜造访寒舍,真令舍下蓬壁生辉啊。”此时陈柬也走上前来朝不请自来的人招呼道。 那月华君朝他瞥了一眼,然后,他“咦”的一声,看向陈柬,“你就是陈源的嫡长子。你的身上的毒居然好了?是谁给你解的?咦,不可能了。你的毒已入肺腑,怎么可能解掉?是何人?” 立时刚才还清冷如仙的男子终于有了明显的情绪变化。 陈柬微愣,看向顾掬尘,不知她给他解毒之事能不能透露给此人?月华君在江湖上的名声极好。可是他的毒本来就是有人特意下的。如果知道此毒是顾掬尘解的,此事一定会给她带来麻烦。 但是他下意识的那一眼,已经给了月华君答案了。 顾掬尘看着月华君缓缓行来。他如雪的袍角微微扬起,似一大片月光在他的轻行缓步中伸展,铺就。无数的星光在他的脚下漫延,在如许月华的照耀下,在夜神为他点亮的灯盏间,男子慢慢朝她走来,朝她走来—— 顾掬尘睁大了眼睛,心仿佛停了跳动。 怎么会有人连脸都不露,就能让能失了心神? 离得近了,顾掬尘看到,这男子手如玉,耳如玉,脖子也泛着如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