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完毕。 三对夫妻夫夫顺利入住胡兰小镇,后面的几天都是比较温馨的日常生活,毕竟这档节目是休闲娱乐为主,秀恩爱为辅。 收工的当天,早已成了不错的朋友几对夫妻夫夫依依不舍得分别,做上各自的车。 这次洛优白和盛瑜他们一辆车回去,暗地里表哥已经吩咐过好几次早点回来了。 望着窗外飞快划过的风景,盛瑜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了其他一点想法。 他悄悄的偏过头打量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陆权泽,男人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仿佛含着星辰,侧过来的俊脸曲线漂亮且柔和。 明明他看着这张脸十几年了,为何还是觉得很陌生看不够呢?盛瑜喃喃的在心里问自己。 华灯初上,车流悄然的穿过霓虹桥先将洛优白送到地点。 盛瑜和陆权泽与自家表嫂挥手告别后,二十分钟后车子也到了公寓下。 累么?我来吧。陆权泽接过盛瑜手里的行李箱。 盛瑜沉默着松了手,站在楼梯口看着男人左右手提着笨重的箱子却依旧稳稳当当的快步上楼。 他不累么? 不,他也很累很疲惫。盛瑜突然意识到,对于他所承受的,陆权泽要是他所承受的两倍还不止。 他总是认为陆权泽不喜欢他欺骗他,独自敏感伤心。但是除了自怨自哀继续给人施加压力以外,陆权泽却没有在他面前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依旧挺直了背把自己的情绪掩盖。 不是他不难受不煎熬,恰恰相反,他只是在强撑着什么。 盛瑜默默的跟了上去,人都是自私的,在感情方面都是天生的吸血鬼。 妄想着付出的同时也索取等价的感情,一旦有所不满足便去质疑对方。 陆权泽和他结婚以来,从未干出任何对不起他的事。身居高位但从不招花惹草,尊重他哪儿怕他再冷言冷语,陆权泽从来没说过一句要离开的话。 如果,他能抛弃过去不谈呢? 盛瑜停住了脚步,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胆战心惊。 怎么了?陆权泽将箱子放在房门前,转过头疑惑的问道。 盛瑜的神情很奇怪,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脆弱的情绪,以至于陆权泽能感觉到自己心缓缓的抽动了一下。 今天,我可以留下么? 陆权泽苦涩的开口,脸上却装作镇定自若。 就在他以为盛瑜会拒绝的时候,听到那人的答复。 可以。 陆权泽欣喜若狂,但紧接着的话却让他一愣。 但我要你从头到尾说给我听。 盛瑜好看的桃花眼透露出几分冷淡,又带着几分矜持的高傲。 一如他记忆中嘴角轻挑眼神纯粹的那个少年,好啊,都依你。 陆权泽愿意把自己一字一句说给盛瑜听,无论过去有多的不美好和郁结的回忆。 项链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邵涵到底是怎么回事? 邵涵拉开房门,刚刚落锁发出咔嚓一声,屋子里很黑,他只能看见陆权泽一个朦胧的轮廓。 于是盛瑜伸出手牢牢的抓住了男人的袖口,试图以最平静的语气讲心中的疑惑说出来。 陆权泽并不急着解释,他们有一整晚的时间足够把这短短的二十几年回忆个好几遍。 他握住了盛瑜有些苍白的手,将人拉到了沙发前坐下,行李箱还孤零零的放在玄关旁。 从哪儿里说起呢?如果我说我只和邵涵在一起了三四天,你会信么? 陆权泽苦笑。 邵涵这个人,像一朵还没来及绽放的花骨朵,憔悴又可怜。 初二的时候,他通过盛瑜认识了这么一个可悲的人物。 贫穷和自卑是那人活生生写在脸上的字样,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惊恐,以至于陆权泽一眼便记住了这个人。 两人真正有交集的还是上了高中后,陆权泽因为和父亲冷战选择住了校,邵涵就住在他对面的宿舍,只要一掀开窗帘就能把那间宿舍发生的所有事情看的清清楚楚。 那一晚,隔壁宿舍一如既往的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伴随着某个弱小又可怜的人的欢呼,陆权泽皱着眉拉开了窗帘。 对面宿舍敞着大门,明晃晃的光将走廊照的透亮。 三个高矮不一的男生将某一个瘦小的家伙又打又踹的哄出了门。 你有资格穿这个衣服么?臭虫上什么学?! 哎?还是新的野树家的衣服啊?不过穷比就是穷比买的都下市多久的过时货。 穿的人模狗样的,要这么好看干什么? 那些男生脸上的恶意兴奋又肮脏的语气无一不令陆权泽感到不适,站在门口的家伙瑟瑟发抖的流眼泪。 他真的没看错,眼泪掺着鼻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