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倒还好,她家里本来就在山上,整天上山下山的, 很习惯于爬上爬下,所以走山路也不会那么累。 天黑前应该能到地方,加把劲。谢迟见他实在是走不动了, 也坐下来休息了一会, 拿着手机开始播放录音, 录音是警方给的,是幸存下来的两个人录的口供。 谢迟已经播了第二遍了, 她很认真的借着这个空隙去听那两个人究竟说了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只是过来玩儿的,我跟他们是朋友,约好了来这边,一开始没想着去岳家村的, 是听当地人讲,说过两天那边有祭祀,场面很大,所以 没啊我不知道,我爬山爬的脚底都是泡,他们出去玩的时候我没去。 我不会有事吧?我可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明白,最后只能暂时搁置了,两个人休息了一会继续往前走。 到达岳家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远远的谢迟就看到了两排亮亮的灯笼,那两排灯笼就在街道的两边,是每家每户都有悬挂的,整整齐齐,就像两排路灯一样。 但是奇怪的是,他们挂的全都是白灯笼,谢迟隐约记得,一般喜事挂的都是红灯笼,只有白事才会挂白灯笼。 难道是什么本地风俗吗? 谢迟到村口以后打电话给了村长,没几分钟,村长就出来,村长是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头,头发很稀疏,他好像瘸了一条腿,因此拄着一个拐杖,慢慢的走过来。 晚上走山路不安全,你们要是早点给我打个电话,我直接让俺儿子接你们去。村长很热情的道。 孟舒赶紧接话,跟村长聊了几句,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挺晚了,他们也就没多聊,村长给安排了住的地方,应该是村子里面最好的房子了,起码干净。 走了一天的路,两个人都累了,住下之后就立刻收拾了一下床铺,然后睡了,谢迟睡的堂屋,也就是主卧室,孟舒住侧边稍微小一点那间。 别说孟舒了,谢迟睡的也很沉,不过她会放团子出来望风,出门在外尤其是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小心一点是绝对不会有错处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两个人起的都不早,看太阳的位置应该快十点钟了,谢迟的腿也有点酸,但状态还好,隔壁的孟舒一大早就开始嗷嗷了。 他不仅脚底下磨出了好几个泡,两条腿也又酸又软,甚至还有点微微发肿,谢迟敲开他房间门的时候,他正坐在床边,用针挑破脚底下的泡。 挑一下嘶一声,看起来别提有多可怜了,谢迟都有些不忍心:要不我来吧。 别别别,jio臭啊!老板你坐着就好,我马上搞定。孟舒比了个ok的姿势,迅速的挑破了脚上的泡,然后用碘酒擦了擦,也算是简单的消炎一下。 他搞定了自己的两只脚,然后就把两只腿平伸着,整个人身上都带着一种生无可恋的气息:啊,我从来没有想到走路原来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 主要是他们还要翻山越岭,往上爬的时候感觉特别累,顺着山坡往下走的时候,更是连腿都不想抬了。 难怪老人总说上山容易下山难。 因为考虑到要进山,我有带药膏,你自己揉揉吧。谢迟丢了一盒药膏给他,是山上学医的师兄自己做的,效果还挺好的。 谢谢老板!孟舒接过药膏,揉了揉自己的腿肚,清清凉凉的果然舒服了许多,他抹了药之后洗了手,又穿上鞋,两个人这才出去吃饭。 早饭是村长派人送过来的包子,芹菜肉馅儿的,味道很不错,孟舒一口气儿吃了四个大包子:自家养的猪,自家种的菜,味道就是不一样! 谢迟也吃了两个,吃完之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毕竟昨天晚上实在太累了,铺了一下床倒头就睡了。 像是钱和贵重物品,是必须要带在身上的,但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以先放在房间里,谢迟也叮嘱了孟舒,不要把贵重的东西落下。 当然最重要的东西还是斩魔剑,她用一个仿佛琴盒一样的盒子装着,背在身后,看起来也没什么违和感。 早饭过后,村长有派人过来给他们两个做导游,他们两个名义上是过来旅游的,说是对这边的祭祀有兴趣,想要全程旁观,因此付给了村子里不少的钱,要不然村长能对他们态度那么好? 村长自己腿脚不太行,就派了一个年轻一点的男人过来,好像是村长的儿子还是侄子的,叫岳峰。 看起来也有30来岁,样子挺憨厚,据说是大学毕业,虽然只是专科,但是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已经是高学历了。 谢迟有点好奇:我看他们很多年轻人都到外面打工去了,你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吗? 岳峰就笑了笑:年轻的时候也出去工作过,还真没挣到多少钱,毕竟这年头大学生满地走,我这学历在外面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