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讷,唇上传来燥热的刺痛。 “难道你就是她么?” 绳结系的松散,绸缎顺着宝橒小巧的鼻间滑落,轻轻地搭在不戒的虎口。 撞进一双晶亮的眼,不戒终于放过了她已经充血的唇珠,不由自主地抬手覆住了她的眼,这个动作像是已经做过千千万万遍。 宝橒心有戚戚——哪怕记得所有都要唯独就忘记她么? 掌心触到一抹润意,不戒从恍惚中恢复了一丝清明,急急移开手,只见宝橒垂着眼睑泫然欲泣的模样,鼻间被他方才的按压有些红红的,生动可爱的羞意。 “为什么要哭?” 不戒左右看看找不到纸巾,只能捏着袖子去擦她面上的泪痕,却不想麻衣粗糙,柔白的脸颊被他不知力道地搓的泛起粉红。 宝橒微微推开一些,抽了抽鼻子。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位故人。 不戒皱眉:“他也问过你这个问题?” 宝橒抬起眼看向不戒,内敛的眼皮带着秀气的褶,眼眸幽深,倒映出一个小小的她。 这是前所未有的一个视角,哪怕在床榻之上最亲密无间的时刻,明明是一双缀满星辰的眼,却没有一颗星星是为她闪耀。 不戒见她长久不答话,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又像是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的眼。 心中升腾起微微的不爽,抬手掐了一把她颊边的软肉。 宝橒吃痛轻轻张大了一些樱唇。 ——只是也被认错过。 也?不戒扬起一边俊秀的眉:“我刚刚那么说,只是觉得你带上面纱很像我一直想去看清的那个女人。” 停顿一下,又补上一句:“没有把你当成现实中的别人,也不是,万一我梦里的就是现实的呢,嘶......我的意思是.....” 宝橒看着他抓耳挠腮地解释着,被逗笑了,眼似水杏般润亮,眼波流转间,不戒收起了无措的模样,换上惯常的淡漠,只有眼角眉稍处透着顽劣的桀骜。 “不过我第一次见到你,倒真觉得你长得很眼熟。”不戒抱胸弯腰,故意贴地很近,在她脸上来回扫视,“唔,越看越像.....” 宝橒扬起的笑脸一下子淡了下去,不戒看着她飘忽的眼神,努力抿住即将抑制不了的坏笑:“改天我带你见一见。” 心脏似是被他捏着,任他搓圆揉扁,宝橒有些怅然,脑子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十五六岁都能错过,更何况如今是有着二十六年她从未参与过的人生,凭什么笃定不会有第二个朱微蔓的存在呢? 肉眼可见地情绪低落下去,不知为何,不戒没由来觉得她定是那种受委屈了、不高兴了,也只会默默在一旁舔舐伤口自我安慰的软柿子。 怎么办,他很想捏一捏,和叁一一样总是冒着傻气。 但宝橒没给他这个机会,慢慢调整了情绪。 ——你在这里几年了? 不戒没有立刻回答,踱步到一旁的小榻上躺下,双手垫在脑后。 见宝橒乖顺地站在原地,伸手扯着连体睡裙上凸起的绳结拉近,拍拍空余的地方:“别站着了。” 宝橒依言坐下,手里还端着茶盏,一时没有地方放就这么搁在腿上。 从不戒的方向看过去,浓密的长发完全遮挡了她的脸,纤瘦的脊骨在纯棉的面料下凸起,坐的笔直,像一尊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