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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驻足


“原来如此”的神情,耳朵燥了燥,在太子妃的催促下登上了马车。

    坐在车上,宝橒就觉得通往家门口的这条街怎的比寻常热闹,许多人就这么站在街头,伸长了脖子望着,胆小的也偷摸着开一条门缝,提溜着眼往外看,仪仗队抵达时,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上回迎亲时也经历了这么一遭,都是淳朴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交头接耳间那些“凤命”“祥瑞之兆”“奇瑞已而果验”诸如此类的话,她坐在喜轿里都听得见,遑论张观业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头。

    宝橒湿着眼眶扶起父亲王兴,又牵了几个妹妹站在一边。

    张观业同岳丈和宝橒的几位兄长互相见礼后,一回头就看见叁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见他也看过来,又一齐往宝橒身后躲闪。

    王兴原配早逝,后面几个幼妹是娶得续弦所出,张观业收回眼神——想来这几只小萝卜就是了。

    许是她提前给家里打了招呼,午膳用的格外早,菜色虽然比不上宫里,但也看得出来用心准备了,那盘栗子糕就是临安城春风楼的招牌点心,一斤难求,却为了今日呈上宴席,确实费了心思的。

    用完膳喝了茶,宝橒握着父亲的手作别——原先祖上兴盛的时候,也不过是祖父任了守仪一职,如今她嫁入东宫,父亲也即将升职,积劳苦累这小半辈子,宝橒只希望日后家人们可以平安顺遂就好。

    出府后,就看见几个邻居打量的眼神,张观业已然习惯了被围观,宝橒有些恍恍,上了马车坐在他边上。

    “爷,那些话,只不过是口口相传。”做不得数的。

    不知从谁人嘴里传出,说宝橒是“独居小楼,旦日起户,有红白气自户出,弥月不散”,生怕张观业以为是他们王家为了振兴家族而早早做了准备。

    一开始张观业没懂宝橒这句话,后来反应过来她指什么。

    说实在的,他并没有十分在意这些事,因为他的降临也带着一些寓意,不然凭当今圣上对信王那个的宠信程度,他父亲的太子之位实在难保,所以对他来说,这些玄乎的命理学好好利用也是一件趁手的利器。

    宝橒却没有张观业的这种雄图伟略,只期望这安稳静好就足矣,她自认平庸,却还是与尊贵如张观业牵连在了一起。

    张观业的指节在膝上有规律的敲点着——不知道是不是幼年拉扯着弟妹长大,但到底是小阁女子,虽然读过一些书,却仍然会有杞人忧天的时候。

    “你可知延和殿是作什么用的?”

    宝橒怔怔地:“妾只知道,前朝时候的官员在延和殿与圣上辩论。”

    没想到她能回答上来,张观业眼里闪过一丝嘉奖的神情:“不错,都说皇帝是真龙天子的化身,与天辩驳,多的是无功而返的人,但他们都坚信成则定天,败则再战。

    “命格好也好,坏也罢,既然你没有改变的能力,不如坦然接受,将心思放在前进的远方,而不是纠结于毫无意义的内耗中。”

    风撩起车帘一角,灵喜寺的牌匾映入眼帘。

    张观业率先跃下马车:“将军赶路,不追小兔。”

    宝橒抓着车窗看他,张观业指着身后的牌匾:“你瞧这快匾篆刻地如何?”

    顺着他的指头看去,黑木底,鎏金边,低调又暗藏锐气,宝橒点着头:“好看!”

    眼前人笑了,露出一些米白牙齿,掩不住的一些傲气:“唔,这是我刻的。”

    午后的阳光耀眼,洒在他竹青的外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揉揉眼再看,宝橒心底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来,好似拨云见日。

    “我想和爷一同去拜访夫子。”

    ———

    虽然有借鉴历史原型但私设严重改了很多前世今生篇幅对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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