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卉的生物钟向来很准,早上七点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肚子上搭了一只手,她吓得哈欠打到一半,不敢乱动,强撑着回忆起昨晚,昨晚她好像,跟小实习生睡了? 鼓起勇气回过头看枕边人的脸,可不就是小实习生吗? 祁衍昨晚应该是挺累了,看着睡得还挺沉,呼吸均匀,荀卉不经意看见他脖颈处的红痕,暗暗为自己捏了把汗。 荀卉承认她压根没打算收拾自己醉酒后留下的这个烂摊子,她轻轻挪开祁衍搭在她小腹的手,蹑手蹑脚下了床。 好在,好在是在自己家睡的,不算客场作战,进可攻退可守。 昨晚祁衍帮她清洗过,她身上没有黏腻的不适感,围了条浴巾就去洗漱了,只是走路时腿间仍有些酸痛,祁衍这小子还挺猛,荀卉咬着牙心想。 荀卉看着镜中人锁骨以上的几枚吻痕,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祁衍属狗的么? 她边刷牙边盘算自己怎么以最快速度溜走,像个渣女一样,拍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 拿了手机给林鹿发消息说今天去她学校找她,点了份外卖给祁衍当早饭后,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脚边散落一地乱七八糟的衣服有些头痛。 帮祁衍挑出他的衣服裤子迭好,她想如果眼神有温度,自己那条皱巴巴的睡裤应该已经着火了。 她恨就恨在自己没断片,对昨晚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记得自己是怎么强买强卖地给人家口射了还要求人家伺候自己,记得小实习生是怎么任劳任怨给自己擦下身给自己洗澡顺便又来了一发,记得她昨天晚上被操得狠了喊了祁衍多少声“爸爸”求饶但仍旧被操翻。 心理建设一分钟后,荀卉终于踮脚走进卧室,鬼鬼祟祟地瞄了眼床,祁衍还没醒,她松了一大口气,把迭好的衣服放到他枕边,给他手机上贴了便签放在床头柜上,确保他醒来一定能看见。 外卖到的时候荀卉已经差不多收拾完了,外卖单子都懒得撕,她直接把袋子放餐桌上,轻巧地把门带上,真正做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所以你跟小实习生睡了?”林鹿咬了一口干巴巴的叁明治,仍然觉得难以置信。 “嗯...但我觉得主要责任在我,昨晚我喝醉了,”荀卉搅了搅咖啡,“所以有点强迫的性质。” “啧,该不该说,不愧是你。”林鹿几乎要举手给她竖起大拇指。 “呵呵。”荀卉皮笑肉不笑的,“现在主要问题是怎么面对我亲爱的同事,兼一夜情对象,小实习生。” “这不算难办呀,”林鹿拿了荀卉面前的糖包,连同自己的一起撕开倒进咖啡里,“毕竟他当时清醒着吧,你情我愿的事情,他做的时候就该考虑到日后怎么相见吧。” “快说快说,小实习生硬件怎么样?”林鹿摆出了高中时八卦她恋爱进展的架势,“一直都光听你对着我骂他了,我到现在连人家是不是长两个眼睛一个鼻子都不知道。” “嗯,还是过得去的,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而且,”荀卉啜了口咖啡,“你敢信吗?他竟然正正好长了两只耳朵,一只也不少欸!” “荀卉!你可别糊弄我!”林鹿作势就要拧她的脸。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