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的不适还在向她抗议作乱,直至几乎吐无可吐,她才抬起那张白的虚幻的脸,旁边的落缤为她心惊胆战,被她的反应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第一次害怕的道:“女郎,去医馆好不好,我们,我们找大夫看看。” 她很怕崔樱身体方面出了事,眼泪都吓了出来。 崔樱抓着她的手臂,虚弱道:“我没事,用不着太担心,走吧。” 她只是吃了那些东西不舒服,从太子府一直忍着,现在忍不住了才这样的。 许是吐的场面和样子太过骇人,才令落缤感到格外的不安。 崔府的长庭中,躲在自己院里很长一段时间没出来过的崔玥今日是第一次出来散心,不想会这么不巧,与崔樱狭路相逢。 她恐惧而飞快地遮住自己的脸,避免被崔樱看见她的伤口后嘲笑她。 然而从外面回来的崔樱像根本没注意到她般,径自从她身旁走过,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连背影都透着一股不对劲。 崔玥匪夷所思地盯着她消失的方向,片刻之后冷哼一声,罢了,“祸害遗万年,等天收拾她。” 她脸上有着不甘,同时还有一种深深的畏惧和害怕之色。 崔樱跟人私通,不仅毫发无损,没缺胳膊少腿,更没被赶出崔家,还活得好好的,连顾行之跟她的亲事都没退成,可见这种局面有多可怕。 只有她,只有她近段日子都活在恐慌当中,因为崔樱,崔玥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人盯上了,要是有一点异动,过不了多久,怕是连命都会没了。 崔樱那天去过贺兰霆那,回来之后,跟着就病了一场。 这病来势汹汹,精神可见得萎靡不少,落缤求她,说要帮她请大夫来瞧瞧,崔樱也不愿意。 她拒绝了,甚至淡笑着说:“我知道自己怎么了,你请谁来都没用。” 她这是犯了心病,基本无药可医。 真正能治好的,只有她自己。 落缤拗不过她,于是借口跟伙房说崔樱旧病复发身子弱,又拿了些库房的药材给她补身体,天天熬补汤给她喝。 但崔樱吐过一次后,后面几日就一直食欲不佳。 “嗤。” 顾行之来找崔樱时,当面轻视地讥诮了句,“我早说过他与我表姐情分不同,她只差一点就能当上那位正妻了,你……算了。” 或许是看她犯病了的样子不好再多嘴舌,顾行之说到最后还是放弃了。 显然,他也已经知道了那天在太子府邸发生的事。 崔樱面不改色地听着,冷不丁问:“你手上那东西,是给我带的吗。” 顾行之跟她坐在暖阁里,然而衣袖和裤脚鞋履都沾了不少雨水,他拿帕子擦脸的手一顿,眼睛随着崔樱的视线落到自己还提着的吃食上。 他莫名尴尬,佯装不在意地反驳,“不是。” 崔樱只是问问,被反驳后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应该说她开始对有些事不那么上心了,身体反馈给她的感情也变淡了。 “那就是给你院里的姬妾了,那对双姝吗。” 顾行之皱眉,听崔樱提起他身边那些人,顾行之还是感觉到怪怪的,他毫不怀疑崔樱要是不断提起,他可能会因此坐立不安。 至于为什么坐立不安,他想可能是出于一种诡异的心虚与防范。 “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