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开口,“我行动不便,不适合长久地跋山涉水,这回是我阿兄会骑马带我上山,所以就来了。” 崔珣似乎听见了崔樱叫他,回头看过来。 崔樱怕他看出端倪来,动也不敢动,她和贺兰霆不知不觉中是挨得较近的,不过他人身量高大,即便坐着都威赫不凡,衬的崔樱娇弱惹人怜爱,神色清冷轩昂,崔珣一看过来,他便掀眸对视过去,算是帮崔樱挡住了一部分目光。 一时之间根本不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时贺兰霆也没有在作弄崔樱,刚才的汹涌波涛又沉浮于水面上,只残留下稍许怪异的气氛。 但崔珣并没有那么不敏锐,贺兰妙容拽他袖子的动作将他拉回来,“夫子接着说你们在途中路遇山匪的事,逃走以后可有报官?” 崔珣想着崔樱的脸为何如此泛红,可贺兰妙容一声声夫子不得不让他再应付她。 崔樱看着贺兰霆慢慢从她裙摆下收回的脚,终于歇了口气,她这才感觉到自己手心都是过于紧张,被逼出来的汗。 下回贺兰霆再邀请,她肯定是不会来了,他刚在她阿兄眼皮底下作弄她,是抱着一点也不怕被发现的心思。 贺兰霆就没有考虑过要是她阿兄知道了他们的事,倒时会怎么看她。 崔樱心里一冷,脸上的热度就消散了,她慢慢借着换姿势的动作,离得贺兰霆更远了。 去阿兄身边,远比挨着贺兰霆要安全,她的反应落在对方眼中,却是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贺兰霆自然也看到了她脸色的转变,眼神从深邃变得凛冽起来。 他还没真正做些什么她就对他避之不及,是在恼他刚才对她过分了?若那还算过分,要是到了榻上她还有躲避的余地吗。 贺兰霆冰冷而讥讽的扯了下唇角,很快恢复的目无喜色不可进犯的神情。 她敢说他对她的撩拨不喜欢,真要不喜欢,她那双眼里就不会出现醉酒般招人疼的熏红朦胧的水气,欲说还休的红着脸透着毫无知觉的妩媚诱惑之意。 真正的不喜是厌恶抗拒的,崔珣就在这里,她怎么不敢叫她兄长帮忙,还要私下里与他玩了这么久。 现在,倒显得一切都是他不对了。 贺兰霆身上越是散发威慑的冷意,崔樱就越不敢靠近,她到后来已经完全是挪到了崔珣身旁坐着,而正在说话的两人也是停下来之后才发觉。 崔珣好笑的看着安静又像是在发呆的崔樱,轻柔的叫了她一声,“阿樱,你在想什么。” 他瞥了眼上方威坐不动的太子,对方正闭目养息,他便压低了嗓子,“怎么了,是不是被太子威仪吓到了。” 他以为是这样的,毕竟崔樱从小到大没干过出格的事,除了崔源,她就是最守崔家家规的人。 是出自从小对妹妹的信任,让崔珣并没有将太子和崔樱联系在一块,要让她做出违反自己道德原则的事,是有一定难度的。 除非,有人逼迫她,或是她遇到能让她实在忍受不了的事,才会让她冲破长久以来约束她的教条,大胆的做出自己从来都不敢想不敢做的事。 俨然在崔珣眼中,他妹妹现在还不是这样的人。 崔珣与崔樱交头接耳,竟当着贺兰妙容的面说起悄悄话,而贺兰霆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目光与贺兰妙容对上。 “阿兄,还要打马吊吗。”贺兰妙容眼中满是兴味,目光从她皇兄那转移到崔家兄妹身上,“大娘子会不会?一起来吧,刚才只顾得上与夫子叙旧,竟忘了叫你们来是做什么了。” 崔樱当然也会,时下除了涉及体力的活动她没参与过,崔珣只要在家都会带着她一起玩,她牌技也是相当不错。 可是,她怕再坐回去,贺兰霆又要戏弄她,倒是动静一大,崔珣再不知道就是傻子了。 贺兰霆意有所指的盯着崔樱,“孤以为有人怕了。” 贺兰妙容:“皇兄说什么呢,还没开始,怎知谁输谁赢。” 崔珣也早忘了这回事,他询问崔樱的意思,“阿樱,想不想打,不想我就派人去请重临过来替你。” “就是夫子路上遇到的生死之交?” 崔珣:“是他。” 贺兰霆直视躲在崔珣身边自以为有了个避风港的崔樱,还钦点了她的名,“就让你阿妹留下,你可以换人。她是女郎,妙容亦是公主。” 他叫崔家兄妹上车时倒没想过避嫌,现在轮到要换人,却提起这个来了。 崔樱心里别扭,却还是不肯看向贺兰霆,只对着崔珣跟贺兰妙容道:“打是能打,不过我牌技不佳,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