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进去通报。 不消片刻,管事有请大夫进内屋,却没提让宁致进去。 宁致做的是本份内的事,至于里面那两口子,只要不把主意打到抑易君头上,随便他们怎么闹。 里屋动静不小,时有哀嚎声传来。 嗷嗷嗷,痛痛痛! 住嘴! 你还是不是人?老子不就是让你叫一声夫君么?你他娘的还真下的去手,你信不信我找大帅告状嗷! 不知易云闲做了什么,里面传来一阵李才俊的嚎叫声。 良久,嚎叫声渐止,李才俊拔高音调,你这个禽兽,老子都被你揍成这样了你还敢下黑手,操!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嗷! 宁致等到大夫出来,在管事不善的目光下,俩人走出闲云院,路过僻静的小道,宁致担忧的问:大夫,我们大少夫人没事吧? 大夫背着药箱,捻着花白的山羊胡,摇头叹息道:惨啊! 那要紧吗? 大夫还是摇头,不要紧,只是皮外伤,就是脸是真的惨啊。 宁致问他惨到了什么地步,大夫只说了四个字,惨不忍睹。 傍晚,易君易君带着数十个士兵回府直奔闲云院,不到一刻钟,拎着易云闲又出了府。 宁致听说此事后,猜测易君已经是已经查到了什么。 只要易君有了警惕心,任务便完成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要提防着点易衍就行。 想到这儿,他吹灭灯盏,摸黑洗漱完毕,掀开被子正准备睡觉,一道细微的声响打破了房内安宁静谧的气氛。 他掀开被子躺在床.上,放平呼吸,只听啪哒一声,插栓掉落后,似有人推开了窗台,被阻隔在窗外的月光霎时洒入室内。 上了年岁的木窗仿佛不堪重负一般发出凄惨的吱呀声,在死寂的深夜里无限扩大。来人似是放缓了脚步,可鞋底撞击地面时,仍旧是发出了细小的沉闷声。 宁致闭着眼,敏锐的嗅到一缕冷香混合着血腥气,这股熟悉的味道随着脚步的靠近越发的浓郁。 他敏锐的察觉到来人在注视着自己,正犹豫着要不要睁开眼,耳边又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这声音 仿佛应证了他的猜测,盖在身上的薄被突地被掀开,身侧的床铺一沉,一只手轻轻地伸到他脑袋下,把他整个人都搂入怀中。 安青,晚安。沙哑低沉的嗓音在这静逸的空间内有种说不出的温柔缱绻,深刻动人。 。 自宁致那晚装睡没点破后,易君有好些时日没回府了。 跟他一起消失的,还有易家两兄弟。 唯一算得上主人的大少夫人李才俊躲在房间养伤。 作为准二少夫人,秦小姐留下来的目的是想跟易衍培养感情,可她整天见不到易衍人,让她去跟妯娌联络感情,可她的妯娌是个男人。 她无趣的找宁致,想让宁致想办法找点乐子。 宁致建议她可以出去逛逛,认识新朋友。 可她前些时日为了炫耀未婚夫,显示易家二少夫人的身份,把那些千金小姐们都得罪光了。 那些千金小姐不待见她,她也看不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 宁致想了想,便带着她去找养伤的李才俊。 时下已迈入六月,几场绵长细雨带来的了夏的酷热。 李才俊穿着白色中山装,同色系的围巾裹住鼻唇,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镜片的眼镜,头戴毡帽,手执纸扇,呼啦啦的扇着风。 他听明了宁致来意,收起扇子指着自己这身武装,恹恹道:许叔,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你看看我这样子,别说带秦小姐出门了,就连我自己,我都有好些天没敢照镜子了。 宁致眉心一抽,望着他热的要透不过气的模样,只好告辞。 这个时代娱乐活动不多,有些场所也不方便秦小姐一个女孩子去,所以他请了一个戏班子回来,跟着秦小姐看了几场戏。 他一开始看着无趣,可多看几场,刚有点进入状态,他无意中发现秦小姐脸上露出了忍耐之色。 秦小姐的脾气不算难伺候,尤其是跟她熟了后,会发现她这个人本性张扬,喜欢一个人那就是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不喜欢也是直接摆在脸上。 她一开始不太喜欢宁致,因为宁致是许韶华的父亲,可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发现宁致其实是个很好的长辈,细节处更是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她撩了撩眼皮,看了眼台上正在打斗的戏,随口问宁致,许叔,你知道我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宁致抿了口茶,道:知道。 知道你还让我爹带你女儿走?秦若曼惊讶的问。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