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泽心虚,低头错开后恒鹰隼般深邃的目光。与此同时,叔文依旧没走,天人交战下,他决定顶着后恒杀人的眼神回来找借口带介泽一同离开。 阿泽,抬头看着我。叔文回来的路上,后恒托起介泽的脸庞低头撬开了那冰凉中带着一丝甜味的唇.缝。 实打实看到如此景象,叔文被累劈了一样浑身一颤,还是晚了一步,是自己害了昭朏。 直到后恒一手握住介泽的腰侧,两人才分开,后恒威慑性地调度一个眼神给叔文,可怜的叔文心累地转身离开,肢体极度不协调像是抽线木偶。 对此一无所知的介泽被狐裘和眼前这个人形暖炉焐得暖烘烘的,他惬意地靠着后恒的胸膛,均匀地吐息:我想,叔文找我的事,你应该全部知道了。 嗯。后恒低沉的声音将介泽贴着的耳朵酥.麻了,介泽抬头啧了一声,歪歪脑袋瞅着后恒:赔我耳朵,被震坏了。 熊甫的事情刚发生时我便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先来找你。我查过熊甫,他的确是南巢那边出生的,亲妹妹被南巢人杀了,思及亲人干一些错事也不是不可以原谅,当然这不是我不追究过错的理由后恒将狐裘收紧了些,扣着介泽的手心,一下子没了下文。 那理由是什么?介泽五指探进后恒温暖的指缝,夺走他身上每一丝热气。 如果打完仗了,我走后,后家兵不能没有顶着半边天的武将,如今姚姬和周次不在了,我还是留点将领给陛下吧。后恒果然不是出于私情,就连语气都是冷冰冰的。 你就没有一点是因为个人私情放熊甫一条生路?你这个人没有心吗?介泽拿指关节扣了口后恒心门,挑眉问道。 阿泽,莫要奢求我对所有人都这样好,我的好脾气大都烂死在了牢狱里,剩下的这一点点情谊又都给了你,实在匀不出来再放在什么人身上了。后恒深吸一口气,把憋了多年的心里话告知榆木做成的介泽。 我的心肝后恒啊!介泽感叹。 嗯?后恒喉结一动,难以自制地抓.住介泽的肩臂。 介泽像只软弱可欺的白猫,双手揽着后恒,偏偏还不怎么听话地啃上了后恒的喉结。 嘶。 ☆、甘愿受罚 介泽做好了打算,把自己交付出去由着后恒心意处置。可后恒倒好,依旧很礼遇地把自己送回帐内,规规矩矩离开了。 直到二狗进帐禀报 介泽无奈扶额:真走了? 刚跪下的二狗一脸懵:昭军师?外面有人求见。 大半夜的,除了后恒玩什么把戏外,还能有谁求见?介泽很配合地侧躺好,松了松领口,扮出了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然后吩咐:叫人进来。 片刻后,毒丫头悄声进来了,阁主。 介泽立刻正襟危坐,收拾好自己的衣襟,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你回来了,事情怎么样了。 毒丫头上前从袖中拽出一张皱巴巴的布帛,简单地在手里抖了抖,乔珂给您的。 介泽珍重地接过来,展开仔细地看了起来。毒丫头在一旁低声道:阁主,乔珂说他想您了,你能不能悄悄地去看看他,我们带他回来吧,和他说说,别给南巢人办事了,在那边他过得不好。 来信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只是约介泽明日晨昏交接的时候去上游五里的河畔一叙。好些年没有见大弟子乔珂了,听闻他过得不好,介泽迟来的愧疚翻腾着,他这才忽觉自己从没有和乔珂好好说过话。 好,我知道了。介泽暂时将布帛攥在手里,拿来一盏烛台。 待毒丫头退下后,介泽才引燃了布帛,免得被后恒知道。 第二日介泽依例见了后恒,丝毫不提自己的打算,他从帅帐里出来,没有回自己帐中,转而去寻西极。 三狗和二狗久久未能等到介泽归来,二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立即便去禀报后恒。 白马嘶鸣冲出营地,无人阻拦介泽,但不代表无人打小报告。 介泽每过一个据点,总有一个小兵回禀后恒,离后家军的驻地越来越远,晨昏交替下,周身镀金的介泽骑着白马踱步到河岸,看起来慵懒闲适。 阁主。河对岸忽然闪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依旧是养眼的竹色,乔珂朝着介泽扬了扬那把纹鹤长剑,剑穗洒开,是好看的竹色。 西极猛然间犯起了驴脾气,杵着脑袋往后退,虽然中间隔着一道河,西极对乔珂还是有种很强烈的排斥。 河水叫嚣着,介泽听不太清楚乔珂的声音,可这驴子又死活不愿意渡河,无措中,乔珂率先发话了:阁主,不必渡河了,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