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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书] 第207节


本不存在,就好像仍是在无忧无虑的万仞剑阁、他带着师兄弟清晨早起练剑与打着哈欠颓颓懒懒的她从祁山擦肩过路时平淡问好的每一天。

    隐君客沉默着,没有人能看清他涌动的心绪,像有一根线从他心底最深处抽出来,缠住他的心脏,越勒越紧,越勒越紧,勒出鲜红粘稠的血。

    他慢慢地吞咽,喉咙紧涩,重新把那些翻涌叫嚣的暗潮一点点压平。

    “我觉得应该是,但他要是这里的墓主人,怎么还被人活灌成青铜甬了?”

    林然摸下巴:“除非他不是墓主人,他也只是和那些陪葬马甬一样的,被用来守墓的陪葬人。”

    “壁画画到女王和将军决裂就结束了,那时候明显是代表着中原朝廷的将军占风,那接下来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才能让那个将军沦落至此?”

    林然说着,看向隐君客,示意他不要装死。

    隐君客淡淡说:“我也不知道。”

    他没有看她,目视前方,高瘦的身条,线条冷硬的银色面具遮住所有表情,眼帘垂下的半弧阴影淡而沉静。

    他确实、已经,慢慢变成另一个模样。

    第133章

    隐君客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林然信他才有鬼。

    幽冥绝地每一个幻境都是由人心梦魇所化,刚才他盯着那壁画的眼神,就说明这个小世界的形成和他脱不了关系,他是不会知道壁画里女王和将军的恩怨情仇,但他一定有另一件深重的执念,强烈到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甚至强烈到映射进幻境中,塑造这场幻境形成。

    那是他的心魔。

    但他显然没有与她分享的意思。

    行吧,不说就不说吧,谁没有点难言之隐呢,他也没问她这些年在外面浪不回家是怎么回事。

    林然看他垂着一只受伤的手臂,另只手拿着看着就沉得不行的长戟,还背着个沉甸甸的包,觉得这伤员待遇未免凄惨,不有良心作痛,她加紧几步拉住他背包说:“别着急,之后估计就不用那些工具了,我给你收拾收拾把没用的都扔了吧。”

    “…”隐君客被她扯住包,就像被压住龟壳的乌龟,装没听见都不行,闷闷停下来。

    林然把他包卸下来,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基本全是盗墓的那些工具,没什么用处了,她干脆都倒出来,只把最后剩下的一些炸药留下,又从自己包里翻出几个压缩饼干和一壶水塞进去,然后提起旁边一盏油灯,把里面半凝固的不敢细想是不是什么奇怪玩意儿的油脂挖出来涂在两个背包表层,然后提着两个背带:“来。”

    他看了看她,闷闷张开手臂,林然给他背:“好啦,这样万一有危险,扔一个包还剩一个,总不至于饿死。”

    他不吭声,林然也不在意,拍了拍手:“接下来该怎么走地图写了?”

    背包乍一下轻得不太适应,隐君客提了下背带,触到的指尖腻腻的,他垂眸捻了两下,才淡淡说:“这条暗河尽头的阴气最盛,该是指向出口。”

    “阴气?”

    她们在这里所有的灵气和修为都被封印,和普通凡人没什么差别,怎么可能感受到阴气?更何况是分辨哪里阴气最盛?

    林然看向他手中那根长戟。

    那是一柄玄铁重戟,当敛尽杀机的寒芒时,就显出古朴而威仪的样式,与其说是一种杀敌的锋利武器,都不如说更像人间帝王封禅时悬佩的天子剑,带着远比武器本身更深重的威严和寓意。

    暗道里很黑,但林然还是看见那玄戟周围隐约氤氲的黑气,戟身反射着森而冷的黑光,黑光折射所过之处黑暗幽深处嘶嘶梭梭,古墓中潜藏窥视的毒虫邪祟惊悚着悄然退去,给他们留出一条清净的路。

    那是来自黑渊血脉至高王权的震慑。

    戟身微微一动,被白皙劲瘦的手握紧,戟身缓缓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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