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当真要拆散两人,有的是不动声色的法子,但他并没有这么做。先不说他不是那等会随意干预别人人生的人,就算干预了,难道就能万无一失吗? 退一万步讲,事情当真发展成故事中那样,难道以他的能力还阻止不了?这话说得轻狂,但谭某人自信心爆棚,就是这么认为的。 一瞬想通,谭昭的态度就没那么冷淡了:伯母,我叫谭昭,您可以叫我阿昭,梁兄请我不要钱,我与梁兄一见如故,哪能收钱了!君子之交,谈钱我可不应梁兄如此风姿,伯母该宽心才是,待梁兄日后 梁母被哄得差点连自个儿儿子都忘了,心情好得要下厨给谭昭吃她的拿手好菜。谭昭也不推拒,直说好吃,哄得梁母愈发开心。 这人呢,治病先治心,丧的人会从精神面貌丧到身体,谭昭先是一剂良药,也不开贵的药方,像这种慢性病,只能靠养,还有就是少劳作。 吃过饭,梁母吃了药就困倦,梁山伯将人扶进了屋,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老实人又恭恭敬敬地道谢,那叫一个郑重,他嘴巴笨,光急赤忙慌地心疼母亲,却不知道母亲到底想要什么。 治病救心,谭大夫实乃当世名医。 这读书人的一套彩虹屁拍下来,连谭昭听了都有些臊得慌,他连忙说话打断人,说是天色不早,要赶回城中了。 等下你可要同伯母说,这便先走了。 梁山伯应下,不过还是将人送到了村头,只是牛车还没出村,就遇上了来找茬的。 哟,这不是咱们梁大才子嘛,找了有钱的朋友,就不认得咱们这些儿时旧友了?这满脸横肉的模样,活脱脱一个二混子,后头两个小跟班还玩着飞刀,来者不善啊。 梁山伯脸色顿时难看,忙催促两人离开。 谭昭和虞韶对视一眼:又来一个?! 两人一致靠在牛车上,抬头望着打头那横肉男,从他与梁山伯的对话中,听出此人名叫刘大狗。 狗哥,这小子看来软的不吃啊! 一副混江湖的模样,一双眼睛逡巡着谭虞二人的锦衣,嘴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 对呀,狗哥你可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兄弟们都等着呢! 刘大狗脸上皆是轻蔑,一人赏了一个巴掌:老子做事,要你们教!说完,也不再搞什么虚头巴脑的,对着梁山伯就是一顿吼,姓梁的,识相的就赶紧走,你小子想逞英雄,也不看看你这小身板行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后头两狗腿立刻笑开。 然而在这一串笑声中,有个人比两狗腿笑得更起劲:哎呀不行了,笑死我了,虞韶你快扶着我点! 等等,朋友,你的戏我有点接不住啊。 但山神大人绝不认输,接不住也要硬接:有这么好笑吗? 不好笑吗? 原本是非常严肃的打劫,却被一个人生生破坏了气氛,刘大狗要气死了。 你再笑,我杀了你! 我好怕啊。假装害怕,演技拙劣。 虞韶梁山伯: 刘大狗果然激不得,立刻让跟班动手,跟班满脸坏笑地上前,手里的飞刀已经脱手,梁山伯一看,立刻要上前挡刀,却被后头的虞韶猛拉了一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诶?! 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骨节分明,是合该执笔写风的手,而此时此刻却轻而易举地夹子了飞驰而来的飞刀。 谭昭拿着简陋的飞刀,轻轻吹了一下刀片,脸上是完全的不怀好意:你们是不是觉得,好不容易看到两不带强仆的傻子士族,抢了再说? 踢、踢到铁板了! 你要干、干什么? 今儿个我心情好,想教教你们到底怎么耍飞刀而已,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愿!!!! 刘大狗看到插在自己第三条腿面前的飞刀,非常可耻地 学会了吗? 刘大狗和他的跟班晕了过去。 谭昭转身:喂你俩为什么离我这么远,我又不吃人? 不,你比吃人更可怕。 梁山伯心情复杂地将人送走,他原本还有些担心刘大狗会来报复他,提心吊胆了好几日都没动静,后来他才发现,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刘大狗了。 刘大狗哪里去了? 误打误撞又发现了一个活死人,谭昭和虞韶自然不会放过,找了刘大狗犯罪的证据,就拜托王家人送进了画师黄奇隔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