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小翠立刻双目淬毒般睨了聂小倩一眼,转而又用一双莹莹眸子深情地望向宁采臣。 宁采臣、宁采臣非常淡定地瞥开了眼睛,还小声道了句非礼勿视。 聂小倩: 小翠: 宁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聂小倩出手将小翠迷晕,脸上带着希冀,又带着某种恐惧道。 宁采臣赶紧点了点头,又将装着聂小倩尸骨的符纸拿出来,说她在乌鸦窠臼下的尸骨缺了一节指骨,没有这一节指骨,她不能投生还是轻的,在那样的阴阵下埋了这么久,恐怕鬼身都要受到影响。 聂小倩听罢,已是垂泪连连,娇容轻斥道:姥姥当真好狠的心肠! 那,那位司道长可有嘱托你什么? 宁采臣又将寻找小指的事情说了一遍,聂小倩立刻转身,将自己画的地宫图纸交给宁采臣:这是地下的地图,上头标注的,都是姥姥安排的守卫,我被困在这里,祈盼宁公子怜小倩孤苦一世,助小倩往生。 宁采臣狠狠点了点头:那,你可有感觉到指骨的存在? 聂小倩是鬼,不能触摸符咒,但离得近了,她本能地想触碰符纸,不过轻轻一触,指尖就有灼烧的感觉。 她吃痛地缩回手,竟是当真有所感。 我、我刚刚 宁采臣此时,倒当真镇定了三分:不急,你慢慢感受,一定可以做到的。 聂小倩点头,她凝神静气,放空自己的心思,她似乎与符中的尸骨有了呼应,她一节节地感知过去,终于到了右手的小指,她小指微微一痛,竟像是针扎一样,她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但那么一刹那,有一根细小的红线从指间流了出去。 那是她的指骨! 啊疼! 怎么样?宁采臣连忙道。 聂小倩捂着小指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等到指间的痛意稍稍褪去一层,她才含着泪开口:我感觉到了!那是个非常黑的地方!非常黑又很可怕! 宁采臣拿出地图铺平,聂小倩立刻想了想,指间落在了一处墙壁上:这里! 墙? 聂小倩也不理解,她说这是姥姥的地方,又说那里设了屏障,她们姐妹们是进不去里头的,外头似乎还设了迷阵,会令鬼不得其门而入,她从外头看,这就是一堵墙。 没事,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既然你到不了那处,小生定会走这一趟的。 两人告别,小翠依然成为了引路人,她非常不甘,但显然形势比人强,她想要活,就没的选择。 于是一路,宁采臣又是出乎意料地顺利,等到了地方,宁采臣却没有看到地图上所示的墙,反而是一条幽深的甬道。 他也有些急智,掏了掏口袋,拿出司兄送的符纸,再次贴到了小翠身上,又将小翠搬到阴暗的角落里,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擦亮火折子走进了甬道。 甬道很黑,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像是伸长到更地下的,他沿途看到了各种张牙舞爪的树根,他有些害怕,所以走得极快。 忽的一下,他手中的火折子熄灭了。 宁采臣忽然听到了水滴的声音,滴答滴答响得可怕,就像是落在他的心里一样,等滴过七滴后,他一睁开眼睛,竟看到了自己金榜题名的时候。 宁采臣有些恍惚,他看到自己高中状元,他娘亲高兴得不得了,夫人也因此大病痊愈,他的孩子们得了大儒的青眼,加官进爵,富贵荣华,触手可得。 宁采臣、宁采臣顿了一下,道:小生读圣贤书近二十余年,是想为百姓请命,而非是做贪官污吏的。 于是,眼前景象瞬间就变了,他的火折子竟是从未熄灭过,他持着火折子,不太明亮的光里,一截指骨刚好被人放置在一个木架上。 木架周边,全是相同的指骨和木架,足有百数。 宁采臣连退三步,吓得手都在抖,这、这可如何道道道长,这怎么怎么找啊?他不敢啊! 宁采臣被难住了。 但他想起道长坚毅的眼神和小倩姑娘垂泪的模样,又强自镇定了一番,他秉着火折子往前,这才发现每一个木架上都被写了名讳和生辰八字。 他大着胆,将所有的木架都找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小倩姑娘的。 难道是他太害怕错漏了? 宁采臣刚要定定心再看一遍,忽然抬头,却见半空中竟还挂着一根,用特殊的黑线拴着,另一头连接着甬道的另一头,他看不见方向,只觉得莫名可怕。 这不会是 可他拿不到啊! 宁采臣急得跳了两步,一下子竟还扑灭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