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生身边侍墨的书童四角。 老爷,少爷,我真的将小狐狸放走了的!小的句句实言,不敢诓骗啊!这四角已经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响,不久额头就见了红。 谭昭上前阻止了他:他没有说谎。 那肯定就是你了!张生,你还我儿秦老爷似乎是认定了张生一般又骂了起来,谭昭望向这位秦老爷,确实沾染了一些狐鬼的气息,不过并不足以影响神志,只会让人脾气暴躁而已。 要不是你激我儿去猎狐,我儿那么乖,怎么的会去! 猎狐?我什么时候说过去猎狐的!张生气得都不怂了,谁浑说的,秦老爷您叫出来与小生对峙,小生平时就是猎个野鸡都猎不到,怎么会想不开去猎狐!小生又不傻! 那你很棒棒哦。 你还狡辩!时三呢,那狗奴才呢! 秦老爷吼了一句,带来的仆从面面相觑,忽的有人从外头跑进来,脸上全是仓皇:禀老爷,时三时三他死了! 死了? 张生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谭昭很快就见到了时三的尸体,他双目瞪圆,心口被利爪撕开,一个大大的血洞,里头的心脏已经没了,地上有一摊被人捏得粉碎的血肉,应当就是时三的心脏了。 和秦生死状一模一样。 剜心?从小道士的记忆看,妖怪走歪道修行的,确实有吃人心肝助长功力的,但生取人心脏又以这种法子捏碎的,更像是报复,而非是修炼。 是狐鬼的报复。燕赤霞的声音有些冷。 或许是这只狐鬼比较挑剔,觉得脏?谭昭想了想,去找看了一眼时三尸体吐得一脸灰败的张生:张相公,劳驾,给个你们那诗会的名单呗。 呕你离我远一些! 我在身上套了隔绝阵法的,张相公,杯弓蛇影是要不得的。谭昭语重心长地开口。 张生:有这种好东西,为什么不分享出来!他好歹也付出金钱了! 张生一脸羞愤地跑去写了名单,人并不多,谭昭数了一下,不包括下人,一共有六个人:走吧,咱们去看看这些人是否还活着。 我不去!张生拼命抱住柱子,以表自己的决心。 放心,鬼呢,白日里是出不来的。 我不! 半柱香后,张生敲开了赵家的大门,这赵家的七郎是他发小兼好友。 张少爷,你找七少爷?七少爷不在家,他去隔壁县走亲去了。门房显然对张生非常熟悉,直接开口说着。 什么?他这个时候走亲?不年不节啊! 您忘了,我家少爷的表亲要成婚了,是去吃喜酒的。 还真忘了。 燕赤霞却是五指一掐,神色一凛:不好,这赵生有危险! 什么? 张生还没反应过来,燕赤霞已经背着剑匣飞速地离开,一转眼就没影了,他担心朋友,急赤忙慌地拉住谭昭:司道长,怎么回事? 谭昭心想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掐算。 祁山观是以符箓闻名的,司阳从小学的就是符箓,能掐会算,不在业务范围内。当然,他现在连符箓都不太会,毕竟这跟习武区别有点大,他需要时间适应。 你想知道?追上去就行了! 谭昭提气,拉起张生就跑,他在武侠世界里好歹混到了满级,带人赶路自然不在话下,就是小道长内力不济,等追上燕赤霞,人已经跟狐鬼打在一处了。 喂赵七,赵七你还活着吗?张生吓得都要哭了。 赵七胸口五个指头印,心脏还在,却明显是出气比进气少了,谭昭看到伤口处溢散的红气,明白倘若不拔除这股鬼气,这血是止不住的。 让开,他还有救! 哦哦哦。张生急忙退开,谭昭已经取出了银针,将自己的气息附着在银针上,银针一入肉,两股气息就打斗在了一起。 有用! 谭昭出手如电,张生从没见哪个大夫下针这么快过,这真的不会扎死人吗?赵七啊赵七,你要是这么死了,可不要变成鬼来害他啊! 这边厢谭昭跟地狱抢人,那边燕赤霞却是出剑如虹,他手执一柄桃木剑,木色已是黑沉如墨,上头的气息浓重而威严,是个妖怪鬼魅就不会喜欢那种。 大胆狐鬼,竟敢在人间戕害人命!还不悔改! 这狐鬼当真生得貌美,只可惜如今她脸上被剑气划伤一道,上头止不住地溢出鬼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