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也是无计可施才会如此,还望陛下息怒。” 小皇帝不与他废话,直接一声“滚。” 大总管一躬身,恭敬道:“奴才告退。” 人出去了,从未与女子同一张塌的小皇帝双耳绯红了起来,掀开了被衾,不大自然的与躺在身侧的华音道:“师娘,人走了。” 华音从榻上下来:“臣妇多有冒犯,还请陛下见谅。” “无碍的。”小皇帝道。 华音道:“时间紧急,臣妇不便久留,但还请陛下这段时日莫要太过消沉。” 听见她要离开,小皇帝忙道:“你且等等。” 说着便下了床,快步走到殿内的一盏烛台前,把烛台拿起,在烛台上摸索了一番,然后烛台与底座分离,他从中取出了一小块青铜扳指。” 把青铜扳指拿了过来,递给了华音,也不说是用来作甚的,只道:“若见到了老师,把此物交给老师。” 华音一看便知此物定然是极为重要的。 小皇帝留了防备她的心眼,所以也没有告诉她这扳指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但这份心眼,华音是理解与赞赏的。 毕竟只不过是片刻相处,若是全然相信了她,那么小皇帝便太过单纯了。 华音接过了扳指,应道:“臣妇定会交付到夫君手上。” 小皇帝点头,最后神色肃严的嘱咐:“小心太后身边的刘尚宫。” 华音略一疑,但也无暇多想,点了头:“臣妇明白,告辞。” 说着,从何处来,便又从何处走。 正殿门外有整齐脚步声巡逻,接着这微弱的声音,华音把窗户打开,而后离去。 从入殿再到离开,华音待了不到小半刻, 小皇帝看着华音离开的背影,再想起她那句他与长公主长得相似的话,沉闷许久的心情顿时松了一半。 他与那素未谋面的姐姐长得相似,那他就有可能不是什么野种,而是父皇的儿子。 他是父皇的儿子,老师也不会放弃他。 他知道的,老师是因为父皇的嘱托才会继续留在朝中辅佐他。 他也知道,老师为了辅佐他,做一个谁都不敢惹的恶人,以此来震慑朝臣。 华音顺利出了大元殿,正要寻个隐蔽的地方把身上的夜行衣脱去。可正躲入偏僻的假山后,瞬感背脊寒凉,蓦然回身看到有手刃袭来,千钧一发一偏,瞬息抬起手臂,以肘挡下手刃。 但那人显然是个练家子,身手毒辣,那一击力道,几乎要把她的手骨击碎。 华音不甘示弱,另一手瞬息以相同手刃还击,但对方的身手显然在她之上,也是瞬间挡住她的还击。 两人赤手空拳,静若无声的利索快速的交手了七八招后,华音被逼退,肩膀撞到尖锐的假山石头,蓦地轻声一抽气。 而只一瞬的失神,便看到对方的手刀已迎面袭来。 瞳孔骤然一缩,可不知怎的,那手刃竟蓦然停在了她的脸前,凛冽掌风让她额前的发丝也随着一扬。 华音看着近在咫尺的手刃,呼吸瞬间停滞,便是心跳也几乎骤停。 不过瞬间,那人手一收,上前一步,倏然一抱她,把她紧锁在怀中。 华音:! 这人在做什么!? 打便打,怎就耍起流氓来了!? 震惊了一息,随而嗅到了熟悉的气息,华音一愣,随而使劲地在那人的肩膀处嗅了嗅。 “不过就是几日未沐浴,尚不足以发臭。” 无奈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华音一喜,但下一瞬想起他方才的所为,猛地抬手在他的肩上捶打,低声怒道:“你想杀了我!?” 裴季紧紧地抱住他,解释:“只是想擒住你,看看你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 毕竟是敌是友尚未清楚,他怎么可能杀她,但思及方才所为,心底后怕,嗓音低低的道歉:“对不起。” 想起她撞到了假山,连忙松开她,问:“肩膀如何?” 华音道:“这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想了想,道:“我已与乌大统领约好在太皇太妃居住的废弃宫殿处见面。” 裴季想了想,道:“你随我来。” 有裴季领路,轻松避开了所有巡逻的禁军与侍卫,毫不费吹灰之力便到了废弃的宫殿。 乌大统领尚要巡逻,估摸着需得约莫两刻才能到此处。 在这时辰内,华音得以与裴季单独相聚。 双双把面纱取下,华音取下面纱的时候,手肘酸疼,气得又打了裴季一记:“你方才差点把我的手骨都打碎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