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立, 全然没有可能的。若是你执意与他在一起,血楼为了震慑其他人, 必定会不计一切也要除掉你,裴季这一次都没能护住你,往后又护你?” 华音闻言,睁开了通红的双目,看向云霄,声音带着隐忍:“鬼医又给我下了蛊,是不是?” 沈峋一愣,想起鬼医所言,她的记忆会出现偏差,沉默了一瞬,他道:“这都不重要。” 华音嘲讽一笑,笑意里皆是悲戚:“不重要?可为什么我会这么痛苦,痛得像有人拿着坚刃在凿我的心……” 华音说到这,眼泪不知不觉便从眼眶落下,她抬起手摸了摸,随而放到眼前看那湿濡的指腹,喃喃自语:“记忆里,我是假装失忆与裴季逢场作戏,屡屡被他羞辱,巴不得杀了他,可只要我一怀疑这段记忆的真实性,就会头疼得厉害,阻止我继续想下去,而且身体也不受我的控制,直接刺了……裴季。” 裴季二字从她口中出来得很艰难 ,心头更像被刀子扎。 眼泪已经快控制不住的决堤,她抬起手,以手臂遮挡着双目,眼泪哗啦啦的流下。 哪怕再崩溃,她也知道肯定哪里不对劲。 哪怕她刺裴季的时候,她已经尽所能的避开了致命的地方,可她现在回想,她也莫名其妙的很害怕,害怕他死了。 思及裴季有可能被她杀死了,她的眼泪再次决堤,不再忍耐,顿时放声痛哭。 一瞬间,林中周围竟是她凄惨的哭声。 “啊……不对,我不想杀他的,我不想……” 华音哭得肩头颤抖,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源源不断的滑落。她哭得肝肠寸断,哭声让人极其心痛。 沈峋看着她如此痛苦难过,不知为何,有一瞬间的后悔,后悔让鬼医帮她恢复记忆。 可若没有恢复记忆,她依旧与裴季在一起,血楼便会对她赶尽杀绝。 华音捂着那心口,不停的拍打着,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好受一些,可依旧是心疼得好像要死了一样。 为什么会那么难过? 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不想杀裴季的,不想看到他死的。 可在她脑海里,与裴季的记忆都很模糊,且脑子里边都是让她杀了裴季的声音。 她听说过鬼医擅蛊,能控制人心,不用怀疑,她便是被鬼医所控制。 许久之后,沈峋开口劝道:“华音你随我回去吧,回血楼去。楼主已经应下,往后你只需打探消息,不需再冒险。” 这话语落入华音耳中,许久后她抹了一把泪才把手放下,她的双眼被泪水浸泡,已然通红一片。 她似听了笑话一般,哭中浮起一抹嗤笑,嘴唇颤抖的道:“你比我更了解血楼的凶残,你都能毫不犹豫的要杀我,更何况哪一些人。若裴季大难不死,或是再有更难刺杀的人,那些承诺不过比草都贱,他们会一直一直的利用我,我若不顺他们,还会再次像现在这样控制我去杀裴……” 说到这,她捂住了眼泪潺潺不断落下的双眼,几乎再也发不出声音。 她记忆里,自己是假装失忆,再而寻准机会杀裴季。而在两日前故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受了伤,然后潜回南诏,脑海里的目的皆是杀了裴季。 华音抹着脸颊上的眼泪,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 片刻后,华音依旧落在累,但脸色已然冷漠:“就只是为了活着,甘愿被利用,如被关在笼中,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如此,我宁死也不会再回血楼!” 话到最后,华音稍恢复了冷静,泪眼直直盯着沈峋:“若你还把我当做妹妹,便告诉我,我被鬼医下了什么蛊?” 她与沈峋并无血缘,而是因出自同一个村的,自小便相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