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的眼色何其锐利,看出了她有心事,若无其事的问:“在想什么?” 华音抬起视线望向他,斟酌了几息后,才问:“大人与我说一句实话,南诏此行,可会有凶险?” 裴季似听到了笑话一般,一笑:“若是说你的话……” 她摇头:“说的是大人你,可会有凶险?” 裴季笑意微敛,只余轻松愉悦:“不过是个懦弱的南诏王而已,担忧什么?” 华音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反而皱得更紧:“再懦弱,那也是南诏的藩王,且杀手也潜伏在南诏,。” 听到她话中的担忧,裴季愉悦得低头轻笑了一声,然后抬起了头,放下了碗筷站了起来。 走到她的身前,把她拉起:“随我来。” 华音随着裴季出了膳厅,行至走廊尽头有人把守的屋子外。 房门打开,华音便看到屋中摆放了一个沙盘,沙盘上有红色的旗子,便是南诏王宫里边也有棋子。 华音聪慧,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但还是不大确定的问:“这些红旗,都是你的势力。” 裴季一勾唇,点了点头:“你觉得南诏王还能成为威胁?再者,在南诏密林中,便是只有二十余人也能抵抗得了那些个杀手,他们潜伏在南诏又如何?” 华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噗嗤一笑。 裴季听到笑声,抬眉暼向她:“笑什么。” “没什么。”华音抿着唇笑,转身便先行走出了屋子。 只有华音知道自己的心情为何会欢悦。 ——裴季不信她不会再逃跑,却信她不会出卖他,竟把自己保命的布防都亮了出来。 晚间,华音准备就寝,裴季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华音坐在梳妆台上梳着青丝,见他走了进来,白了他一眼:“大人进来前就不能敲一下门?” 裴季点头,应得敷衍:“嗯,下次一定。” “昨晚大人也是这么说的。” 裴季挑了挑眉:“我有这么说过?” 华音:…… 裴季从屋外走近,朝着床榻走去,停在了衣架外。 他开始脱外衫,脱下后挂到了衣架上,继而是腰封。 …… 他这悠然闲适的姿态可真似在他自己的屋子一样。 昨日中午**之后,裴季当晚就宿在了她这屋。 可晚间安静,便是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但因二人都是警惕成性的人了,想当然耳的,结果两人都没睡着。 他折腾了他自己不要紧,主要是影响到她了。 华音开口喊了一声:“大人。” 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所以裴季悠然道:“提前习惯就好。” 裴季解下腰封,挂到了外衣旁。 随而坐到了床榻边沿,脱下鞋袜,躺到了床榻上。头枕着手臂,动作慵懒。 华音抿唇沉默了好半晌才接受他在她这屋中就寝一事。反正说他也听不进去,也就不再浪费口舌。 华音梳头之际,想起今日裴季依旧防备她逃跑的事,不禁转身看向裴季:“我有一事不大明白。” 裴季转头暼了她一眼:“何事?”、 华音明知故问:“大人可是怕我身怀金银还会再次逃跑,自此再也找不到我了?” 裴季略一思索,便知她指的是让她把所有金银珠宝给了南北杂货铺子掌柜一事。 他也不否认,直接道:“回到金都,库房中的金银随你挑选。” 他这话,华音早已料到,不过这心情也还是极好的。 说到这,华音压低声音问:“明明不看重钱财,为何要大敛钱财?明明不好色,为何还收了那么多的女子?” 裴季暼了眼她:“吃醋?” 华音知道他想听什么,所以毫不犹豫地点头,还连“嗯”了两声,应:“吃了。” 裴季:…… 他确实想听到这样的答案,但并不是让她答得这般敷衍,一点也不真诚。 她越发肆无忌惮,还不是自己纵容的,除了随她继续作,还能让她改不成? 让她改,还不一定能改得了。 裴季子床中伸出了手,朝着华音勾了勾。 华音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梳篦,起身朝着大床走去。 才走到大床外便忽然被裴季拉住了手腕,瞬息被他扯向大床,撞入到他的怀中,被他摁到了怀中。 华音推搡着裴季,笑骂:“别闹我。” 她不过是这几日才松了态度,可是在与裴季打情骂俏时,自然得竟然没有一丝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