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茶水,往华音的方向推去了一杯,抬起眼眸:“坐下吧。” 华音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端起茶水浅抿了一口。 “再留几日,便离开南诏,返回大启。”裴季淡淡道。 华音放下茶杯,诧异地望向他:“不是说答应过南诏王要在南诏留一个月吗,这还不到十天就要离开了?” 裴季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静默了片刻:“南诏不安全了。” 抬起双目,对上了华音的目光:“昨晚的刺杀,并非与你同一伙的杀手所为,更不是段瑞所为。” 华音闻言,眸子微张:“不是杀手,不是段瑞,哪会是谁?” 在华音的目光之下,裴季缓缓启口,吐出三个字:“南诏王。” 华音面露惊愕:“他不是要借助大人的势来铲除段瑞对他的威胁吗,他怎会……”似乎想到了什么,话语戛然而止,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总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裴季抬眼看她,“嗯”了一声,随即垂下目光,眸色泛着淡淡的寒光,端起茶水浅抿了一口,放下杯盏后,眸色已恢复如常。 “觉得荒唐?”裴季露出一丝轻蔑:“历朝有君夺臣妻的昏君,为夺臣妻,杀忠臣的也不止一个。民间也多有权贵之人谋□□害人命,南诏王不过就是这些人里边的其中一个而已。” 华音目露嫌恶,半晌后,她疑惑道:“可我还是不大能理解他的想法,这段瑞俨然像是把刀抵在了他的背后,他难道不应该抓住大人在南诏的机会把段瑞……”话语一顿,华音恍然地看向裴季:“刺杀的事,他要嫁祸给段瑞。” 裴季点头。 华音想着这,也确实觉得这南诏已然不适合再待了,可随即想起裴季那强势的性子,怎会逃走? “大人就这么放过南诏王了?”她有些不信。 裴季手中的茶盏略一倾倒,半杯茶水倾泻到了地板上,目光森然地看着那被茶水淋湿的地板,幽幽道:“待出了南诏边境,我会率大军重新入南诏,南诏王的位置我也会重新选人坐上去。” 华音目光落在地上的茶水,有种裴季给南诏王祭奠的感觉。 放下杯盏,裴季继而道:“那老头不会跑太远,你自己注意些,莫着了他的道。不过毒蛊已解,总归也是好事。” 说起毒蛊的事,华音斟酌了一下,面露诚恳之色:“毒蛊的事,多谢大人。” 闻言,裴季搭在桌面上的手轻点着桌面,目光打探式地盯着华音瞧了半会,挑眉:“你就这么感谢我?” 华音微微抿唇,想了想,站了起来。 裴季目光随着华音的动作而动,看着她站起来,款款走到了他的身旁,手轻轻地放在了他搭在桌面上的手背上,拉起他的手,坐进了他的怀中,楼上了他的脖子,眸光潋滟流光。 “这样呢?”华音耳廓微红,就是身体也略有僵硬。素来不大羞涩,时下不知怎就觉得有些羞怯。 四目相对,**不言而谕。 裴季薄唇微勾:“我难道会急色到这地步,连多等几日也等不了?” 华音一愣,又听他说:“等你这身子调理得差不多再来勾我,我现在可不想再草草了事,再者我要的报答可不是这样的。” 华音目露疑惑:“那大人想要什么?” 裴季不语,只伸出手,指尖从她的下轮廓慢慢划上,继而把她耳边的一缕发丝挽到她微热的耳后。略一倾身,薄唇覆在了她的耳边,低低沉沉的道:“待恢复记忆后,留在裴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