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抬头:“还真不是。”停了一瞬,恍然的“哦”了一声,笑了笑:“你说得是前几日送到你这来的衣服,确实是我选的,既然伤口都无碍了,那过几日便试一试,让我瞧瞧合不合适。” 华音听出别的意思,唇角微抽,解释:“这衣裳看着束得紧,但很宽松。” 裴季目光落在她的胸口上,那似乎已不是他一手能掌握的高耸上。 眸色一深,低声反问:“这叫宽松?” 裴季目光似烈焰,华音被他的目光瞧得觉得闷热了起来,干巴巴的解释:“绑了纱布,自然会与先前的有些不同。” 她方才没有在意,自己低头瞧了一眼,因包了一层纱布,她如今就像怀孕的妇人那样,忽然丰满了许多。 端起一旁的茶水,缓缓饮尽,目光依旧在上方留恋。 华音何其敏锐,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裴季那丝毫不隐晦,带着浓郁**的眼神。 除却盘阿寨那晚他身口不一后,他倒是从不掩饰自己的**。 华音轻咳了一声,提醒:“再不进宫,怕是会迟了。” 裴季放下已空的杯盏,理所当然:“迟便迟了,总归是我的接风宴,南诏王还敢有怨言?” 说罢,便站了起来,面朝房门,吩咐:“再给小夫人换一身衣裳。” 门外两个婢女露出了些许茫然,便是童之略有不解。 婢女进来,裴季望了眼华音头上的珠钗簪子,随后才出了房子。 华音察觉裴季离开时的视线,略一转身望向铜镜中的发髻,发髻上的珠翠价格不菲。 裴季没有把她带走的首饰与银子没收,似乎是坚信她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他没有送来首饰,华音转念一想便知道他的意思,也就从中拿了一副头面出来佩戴。 收回目光,暼了眼桌面上的空杯盏,静默沉思了片刻。 在裴府的时候,裴季可是从来都不饮兰茵院一滴水,可今日却饮了她房中的水? 目光在空杯盏打转,暗忖他的疑心到了南诏,怎就忽然降低了? 思索间,婢女寻来了新的衣裙。 新的一身衣裙,几乎不显腰身。华音觉得无所谓,毕竟她也不想太出众,让南诏王惦记。 被那样恶心的人惦记,也是一件恶心的事。 华音换了一身丝毫不显身段的紫色衣裙出来,裴季上下瞧了眼,眼里透露出了一丝满意之色。 嘴角微掀,语气淡淡:“走吧。” 夜幕方临,南诏王宫已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宫门处陆续有马车进入,且在宫门之外也能隐隐听到从宫里传出的丝竹之乐,好不欢快热闹。 宫中素来不允带武器进入宫门,侍卫例行检查进入宫门的马车, 待到裴季马车之处,许是没有交代,小侍卫开口便是:“还劳烦大人把兵刃交由属下之处保管。” 小侍卫说的是大启话。 车内盛装的华音,目光往裴季腰侧上的腰刀暼了一眼。心想裴季行事向来小心谨慎,且这南诏王宫也不知隐藏了多少的危险,他能把这腰刀交付出去? 裴季却是依旧气定神闲,完全没有把兵刃交出去的打算。 侍卫等了许久,未等到马车内传出声音,便斗着胆子再说了一遍:“入宫不得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