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激烈,你还挺有意识,也算是防范于未然。” 梁锐希有点茫然地看向对方,却贝卡低声透露道:“这周一上面开会,总经理和人事已经提出,法务部招新从今年九月开始必须要求新人有司法证书……”边说边又扫了副主管的方向一眼,拍着梁锐希的肩膀鼓励他,“好好考,等考过了才有晋升的机会。” 大公司都存在内部斗争,梁锐希所在的这家也不例外。他们法务部人不多,却设了两个领导,除了贝卡还有个姓林的副主管。这副主管三十六岁年纪,却没有司法证书,只是仗着有多年的法务经验,便被公司的常务主管委派下来坐这个位置。 他们的工作压力不大,这副主管更是个闲置,平时喝喝茶上上网,都不需要干什么正事,可一旦碰上某些关键的合同,就会站出来跟贝卡扯皮,非要从中挑点问题来打回去。 梁锐希也知道,贝卡跟总经理是一派的,总经理是副董事长的人,但常务主管貌似是董事长那边的,总之上面的纠葛是乱七八糟。 梁锐希一个小喽啰,原本并不关心这些明争暗斗,他只需要在意贝卡交给自己的工作有没有做好,而林副主管与他也没什么直接矛盾,平时对下属们都还挺客气。 现在被贝卡一提点,梁锐希整个人都打了个激灵,之前未留心的事全都浮上了脑海——如果高层内斗想要干掉林副主管,最简单有效的方法确实就是提高招人的录用门槛。但这种动作不可能只用来针对一个人,所以很有可能到时候整个部门没考过司法证书的员工都会沦为内斗的牺牲品。 尽管梁锐希已经做了转行的决定,也有了随时辞职的心理准备,但一回想起之前得过且过的状态,梁锐希仍不免有些后怕。要不是贝卡这无心的一句话,他可能连哪天丢了工作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眼下压力不仅只来自于转行了,还有生存,梁锐希不敢再分心想七想八,越发专注地投入了复习状态。 公司里可能存在的危机是梁锐希自己悟出来的,没有告诉周琰,但周琰看出了他在几日来产生的变化,比如以前梁锐希回家还会看看手机,与他说笑两句,现在一到家就会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在写字台前一专注就是三四个小时。 周琰也非常配合他,除了睡前把人搂在怀里揉一揉亲一亲,都不再给对方其他方面的压力。 倒是一日临睡前两人聊起萧芷的婚事,婚宴在近,梁锐希问他是否要去参加。周琰说不去了,也跟萧芷解释过,他身为“前男友”去了不合适。何况那天刚好有个民事案开庭,周琰是要出庭辩护,也走不开,便叫律所里的同事在法院外给他录了个祝福的视屏发了过去。 说这些话时,两人躺在床上,周琰将梁锐希挽在自己的臂弯中,说罢还偏头亲了亲他的耳鬓,仿佛这世界上需要惦记的只有怀里这一个了。 七月入暑,三伏天一过,整个城市都成了个大熔炉,只要在没有空调的地方,人们就像是在火上被炙烤。 梁锐希每天六点准时起床看书,八点十五分洗漱,吃周琰为他准备好的早饭,接着坐地铁上班,到公司后花两三个小时处理完工作,接下来所有的时间几乎都能留给司考复习。 自那天发现他在备考后,贝卡分配给他的工作也减少了一些,像是对他的行为有着睁只眼闭只眼的纵容,而这样的纵容也给了梁锐希极大的鼓励。 他一开始还挺顾及同事们的眼光,其实部里也有好事者知情后调侃过他,问他这么用功是不是想离职跳槽另谋高就,搞得他很尴尬,又怕到时候考不过叫别人看了笑话。 可渐渐地,他脑子里就全被考试这件事占据了,对别人的眼神、评价都不甚在乎了。此时再听同事们说什么,他也是一笑而过,反正他该做的工作都没落下,领导也没说什么,别人怎么与他有什么相干呢? 晚上六点下班,梁锐希会在第一时间去往地铁站。 上下班的地铁上,他会看看来去匆匆的行人,放空一下大脑。 到家后,周琰有时已经在了,两人便一起吃个晚饭,聊聊他复习的内容,如果周琰不在,他就自己叫个外卖,吃完洗个澡便进卧室复习,一直到十一二点上床。 每周六去酒吧唱歌,梁锐希唱的也不再是情歌,而是《追梦赤子心》《奔跑》《倔强》这类节奏鲜明的励志歌曲,搞得到场的客人被他唱得热血沸腾,下单结账都结得豪爽起来…… 梁锐希也借着这些歌为自己鼓足劲,好在下一周全力以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他的生活便越来越纯粹,仿佛是回到了高考前那一阵,每天宿舍教室两点一线。可他并不觉得累,因为心里眼里都只剩下一件事,他不用再去想别的,反倒感觉比较轻松。 七月底的时候,楼上的李奶奶家的外孙回了国。 一日周琰为犒劳梁锐希连月复习辛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