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喝酒的乐趣。” 姬修齐望着她,想也不想便怼了回去,“你一个连酒都不喝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什么喝酒的乐趣?” 知道这是姬修齐怒火的无意波及,所以天歌也不跟他计较,只将那酒杯夺了过去。 “不喝酒不代表不会喝酒,不会喝酒不代表不会品酒。” 姬修齐瞪她一眼,显然不服气她这样的咬文嚼字。 天歌轻笑一声,指作莲花轻轻拈杯,“酒香醇胜花香,是以持杯当胜拈花,以莲指为最。” 说完,她将先前姬修齐倒得与杯沿齐满的酒水在旁边倾撒些许,轻轻举杯,“君子品酒,杯满为礼,但不溢方为敬,故此举杯需轻。” 说完,她将手中剩下的不足满杯的酒水送到姬修齐面前,示意他接过。 然而姬修齐却不等她再说,只白他一眼,皱着眉头,浑不顾形象的夺过酒水,一饮而尽。 本以为天歌这次再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谁曾想她却反倒拍手轻笑起来。 “圣人言,君子先文后武,先礼后兵。方才姬姓酒水倾喉,那一线酒意深入,可曾感受到酒水在腹腔奔腾席卷如狂涛骇浪?!” 姬修齐握着手中的酒杯,一点也不想搭理她,但是当天歌这话一说出口,他的思绪也好,触感也罢,好似都随着他所说的那种感觉而去。 似乎当真那一杯酒水下肚,无数汹涌骇浪于胸腹翻滚不停,将满腔愁绪焚扫殆尽,一丝也不留。 姬修齐的眉头不自知地舒展开来,天歌却反而收了笑意。 “且重重掷杯,以此凌厉抒尽满腔豪情!以此决然再迎时日清明!” 最后一句袭来,姬修齐手中的酒杯当即应声落地,碎成数瓣碎片。 碎杯之声如同一道划破夜空的呼啸,将姬修齐从方才的状态中唤醒。 看着在地上轻轻滚动的碎瓷片,姬修齐的喉头动了动,但是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姬兄觉得如何?”天歌问道。 “不如何。”姬修齐别过脸去,显然不想承认。 “不如何就不如何吧。” 天歌耸耸肩,“反正这是最后一杯了,你若再喝,今日就莫想去百花阁了。阿芮小姐不喜人饮酒,所以你还是收敛着些吧。” 姬修齐哼了一声,不过这次倒当真没有再饮。 天歌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褚流将茶水换过来。 “褚流跟我说了先头的事,既然有为难之处,那便不用再问了。也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为难了。” 姬修齐接过她递来的茶水,语气不再似先前那般急冲,“这件事已经不是你问不问那么简单了,而是我自己想知道。” 点了点桌面,姬修齐继续道,“祖父以往跟我讲,做生意其实是做人。在与人打交道之前,首先得先做好自己。汪家是如何起家的,你比我更清楚。若在平时,祖父定然不屑与此类人为伍,可是今日,聂掌柜却说,就算我不同意,按老爷子的意思,这银子姬家也还是得拿出来。” 姬修齐轻笑一声,把玩着面前的茶杯摇头。 “我不明白。” “或许这件事情另有隐情。”天歌道。 “你不用劝慰我,这件事情既然我铁了心要弄清楚,就一定会搞明白。倒是你,”姬修齐看向她,“追人追得如何了?” 天歌同样喟叹一声,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跑了。” “噗——”姬修齐笑出声来,心情顿时好了很多,“看来不止我出师不利,你也不见得能比我好多少啊。” “可不是。” 天歌应了一声,说起方才的遭遇,“汪皓去了楼外楼,我以为他要去那里见人,遂跟了进去,谁曾想就他一个。见他那人应当在马车里,等我追出来,早没了影儿。” “这样谨慎,看来你先前那句另有隐情还真不是安慰我。”姬修齐道。 “姬大少爷都需要安慰了,那这满大街的人都有一颗受伤的心了。”天歌笑一声,“不过也不算没有收获。” “怎么说?” “九十六万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汪皓一出来就去楼外楼享受,说明给他填坑的肯定不是汪家人。那么谁愿意花这么多钱呢?有求于汪家?不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