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赌注。 季书言点了点头,答应得毫无心理压力,他心里想,这种不当场兑现的赌注,跟随时赖皮有什么区别。 但很可惜,他的运气显然不够好,最后凶手真的是那个房东。 “凭什么?”季书言皱着眉,随着散场的人往外走,“那个探长明明跟死者有旧仇,墙上的血迹也是他的。” 段执牵着他的手,得意道,“探长是蓄谋犯案,但是房东冲动犯罪了,赶在他之前。” “好吧。”季书言不甘心地应了一声。 两个人谁也不记得刚才看的电影,一起往商场外面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雪下大了,路边都已经堆起了薄薄的白色,像一层细绒毯子。 夹着冰冷气息的风扑面而来,季书言不禁缩起了肩,下雪的夜晚总是格外冷,他把羊绒围巾从包里拿了出来,却没有自己戴上,而是戴在了段执脖子里。 他刚才就注意到了,段执这人常年要风度不要温度,这么冷的天,照样穿着一件低领毛衣和风衣,那裸露在外的脖子,他看着都觉得冷。 他替段执围好了围巾,轻声教训,“你别年轻不当回事,每年医院这时候都塞满了感冒的人。” 段执却愣住了,手下意识搭在围巾边缘,想说些什么。 他其实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 他习惯了做那个从容不迫的人,乍然被照顾着,他反而有些不适应。 季书言却没注意到,又摸了摸段执的手,觉得有点冰,也一起塞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里,“快走吧,去吃晚饭。” 段执的手指在季书言口袋里动了动,跟着季书言一起沿着路边走,半晌,突然露出了一个笑。 今天是周五,又临近节日,餐馆里的人流达到了一个高峰。 季书言开了半天车,都没找到一个有停车位的地方,只能跟段执先回了酒店,准备点外卖。 他这几次跟段执约会,最后都是回酒店,一开始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两个男人一起来开房间,其中一个还这样年轻,他总觉得前台小姐的目光怪怪的。 但是这种事情,有一有二就有三。 几次下来,季书言脸皮也厚了,懒得管别人怎么想了,很淡定地把身份证递过去,面无表情道,“你好,一间大床房,已经预订过了。” 段执反倒在旁边笑。 他真是爱死了季书言这一本正经的样子。 他望着这样的季书言,突然间就戏精上身,从后面抱住了季书言,他太高了,几乎整个把季书言锁在了怀里。 前台小姑娘本来在认真工作,看到这一幕终于好奇地扫了段执一眼。 季书言正在写登记,头也不抬,问他,“怎么了?” 段执一只手揽着他的腰,下巴放在他肩上,凑在季书言耳边说,“季叔叔,你今天跟我出来,待会儿你老婆打电话,你可怎么办?” 他音量并不大,低沉温柔的男声,甚至称得上轻柔悦耳。 但是这话一出,从旁边也在登记的小情侣到前台的小姑娘都瞪大了眼睛,目光自以为隐晦地在两人间疯狂扫射——哦豁,刺激。 季书言差点没把登记的笔给折了。 他面色不虞地拉开了自己跟段执的距离,抬起头,无声地用目光表达——你皮痒了吗? 段执却一脸无辜,还对着他笑了笑。 季书言懒得理他,继续签完了自己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