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随即跟上附和,领着众狗腿你一言我一语的讥讽起来,什么这条街是北宸开的呀这座城是北宸罩的吗云云。 慕清晏若有似无的瞄向某小女子,故作忧郁道:“唉,都说北宸六派乃天下正道魁首,不想如今世风日下,门中弟子愈发不受约束,没说几句就恶形恶状,凶蛮霸道,丝毫不讲道理!”最后几个字几乎是挤出齿缝的。 戴风驰被气的脸皮瓜绿,丁卓与樊兴家都认为慕清晏这是在挑衅,只有宋郁之知道这委实不是挑衅,而是另类含蓄的调戏而已。 周遭同门们纷纷起身怒斥魔教谬论,戚凌波看蔡昭却还在装傻充愣,怒而质问:“师妹你怎么一言不发!” 蔡昭反驳:“我说了呀。” “你说了什么!” “我说‘师兄们说的对’。” “就这些?!” “还有‘师兄们说的太对了’呀。” 戚凌波气的仰倒,眼看她嘴皮子一撩就吐坏水,蔡昭一把将她拽过来,压低声音威胁道:“你tm要是再敢拿我当初保护那人的过往说事,我回头就把二师兄揍成死狗,再雇上七八九十个说书先生把你与二师兄那点说不清楚的破事编成话本子,满天下唱出去!” 戚凌波汗毛倒竖:“我也能将你和那魔教妖孽的破事说出去!” 蔡昭慢条斯理:“我当初是受人蒙蔽,如今已经迷途知返了啊。师姐你呢,如今还与二师兄同进同出寸步不离呢。除非你们立即一刀两断,可你舍得么?” 戚凌波被击中弱处,她本来就心意不定,怎肯伤了戴风驰的心。 李元敏戴风驰等人哪里说的过游观月之流,他们一径的怒吼,游观月等人一径的阴阳怪气轻慢刻薄,没几个来回就被气了个脸红脖子粗。就在他们气急败坏要摔桌子拔剑之际,一位紫袍中年道士领着数名弟子缓缓登上楼来。 “呵呵呵这么热闹啊,都在说什么呢,连贫道踏入客栈了都无人发觉。”王元敬鹤氅飘飘,笑容和煦。 慕清晏目光一动,左右一顾,游观月与上官浩男会意,一个手指扣住袖中暗器,一个按上腰间箭囊,并同时微微后退半步,示意身旁众部下暗中戒备。 慕清晏倒不是怕了王元敬,只不过之前两方力量对比属于三指捏田螺级别的,如今却有缠斗之虞。即便如此场面,他也绝对有把握先捶李元敏一拳,再扇戴风驰一耳光,踹倒丁卓,拍晕樊兴家,然后从宋郁之与王元敬面前从从容容飘然离去。 不过要是如此的话,岂不让某小女子看了笑话。 于是他镇定自若的继续坐了下去。 “听闻慕教主数月前铲灭聂氏之乱,夺回教主之位,贫道在此道一声贺了。”王元敬微笑道,“适才在门口听见慕教主指摘吾师弟与师侄们行止霸道,贫道并不敢苟同。” “真论霸道不讲理,天底下谁人比得上聂恒城叔侄。六派弟子不过是忌惮贵教手段了得,惧怕不知不觉就中了招,不免冲动了些。聂恒城叔侄才是不同凡俗,不但对外凶狠毒辣,嗜杀无度,对内也不遑多让。” 慕清晏已经知道王元敬接下去要说什么了,脸上半分笑意也没了。 王元敬不紧不慢道:“慕教主祖上对聂恒城可谓恩重如山,既收养又栽培,可聂恒城是如何回报慕氏的呢。唉,若不是慕教主少年了得,力挽狂澜,如今天下还有几人记得慕氏百多年来的赫赫威名。” 他语气温和,但字字句句都打在慕清晏的痛处,明着指着聂氏叔侄,暗着讥讽慕清晏祖上识人不明,养虎为患,自食苦果。 慕清晏下颌微微绷紧,冠玉般俊美的面庞寒霜一片。 他在袖中捏紧掌心,“你应该知道,眼下我依旧笃定能取你们任何一人的性命——包括王掌门你。” 此言一出,李元敏戴风驰等人立刻按住剑柄。 “贫道知道。”王元敬毫不所动,依旧微笑道,“慕教主修为不可预测,吾六派各方打探,依旧不知慕教主深浅。贫道马齿徒长,却远远不如,惭愧惭愧。” “不过慕教主也该知道,如今吾六派与贵教如今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是何其难得。难道慕教主还想重现昔日的血雨腥风么?慕教主心性沉毅,坚忍卓绝,何必与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