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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


荣将空碗拿走,离开了卧室。

    一个人站在卧室内,闻泽宁看了看窗外的雾气,总觉得这雾气似乎太浓了一些。

    这雾气像是要阻拦自己离开。

    闻泽宁将视线落在卧室里的日历上,紫荆花562年

    和自己的记忆差了一个月左右。

    闻泽宁有做笔记的习惯,在他的研究笔记上,每一篇都有日期。

    今天凌晨时候,从噩梦中惊醒,他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然而一直到看见屋外的浓雾,还有笔记本上属于自己的笔迹,却不属于自己记忆的研究记录开始,闻泽宁就觉得这里处处透着诡异。

    闻泽宁仔细查证,发现记忆从去年和薄荣自高塔离开以后,就丢失了。

    闻泽宁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确定了记忆丢失点,忽得察觉到饥饿感袭来,便匆匆下楼煮了粥。给薄荣吃的那一小碗粥,本来是给自己吃的。

    闻泽宁上楼之前的打算,是再看看自己的研究笔记,想从中找寻出被抹去的记忆。

    不管怎么看,自己的状况都不可能是简单失忆。

    毕竟谁失忆了,会打不开自己家的大门,会在想切菜的时候找遍厨房,都找不见任何刀具。

    只是事情发展往往出乎人们的意料,闻泽宁从楼下回来,走在楼梯处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房子变了样,但也说不出具体什么地方不对。

    一直到看见站在窗户边的薄荣,闻泽宁才惊觉,凌晨时候自己醒来,薄荣并不在

    两人交谈之后,还以为会有什么突破,结果自己和薄荣讲高塔的事情,讲他们还只是刚刚重逢,薄荣竟然直接就认可了这一点。

    还像当时在高塔那会儿一样,直接了当的反驳,说提出离婚的人不是他。

    没有什么证据,偏偏闻泽宁还是相信了,因为这么反复无常的举动,的确是薄荣才会做得出来。

    所以是薄荣也丢失了这段记忆?

    闻泽宁看了看书桌,发现自己离开房间前的研究笔记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个崭新的本子。

    上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闻泽宁揉了揉眉心,回忆了刚刚上楼时候,桌子上似乎就没有自己的研究笔记了。想到突然出现的薄荣,突然消失的记忆,闻泽宁再次将目光落入窗外的浓雾当中。

    在自己看不到的外面,肯定是有什么东西的。

    闻泽宁重新在书桌前坐下,将这本崭新的笔记本翻开,在上头写下日期

    [紫荆花562年元月4日,雾。]

    犹豫许久,闻泽宁将本子重新合上,离开卧室的书桌,转身去了自己做研究的书房。书房里只有一扇对着马路的圆窗。如果是往日,从这里往外看,可以看到大半个国立大学家属院的风景。

    只是现在折扇窗子,也一样被封死了。

    闻泽宁将手指贴在窗子上,玻璃的冰凉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舒服的摆设的确是自己的习惯,没有被人碰过的样子。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薄荣都不喜欢来书房,他甚少涉足。

    这也让闻泽宁能轻易地在书房里,藏着一些没让薄荣知道的东西。

    书柜的某个高层夹缝里,放着闻泽宁买的一把锤子。

    起初是闻泽宁买来修理书柜用的,但薄荣说他要给自己重新做一套书柜,这把锤子一直就没派上用场。后来薄荣失踪,闻泽宁也几乎把书房里的锤子给忘记了。

    好在这时候他想起来了。

    闻泽宁大概估计了一下圆窗的受力点,用力挥舞,准备砸开书房的玻璃窗,从这间封闭的房子里出去。

    而也就是这时,窗外的浓雾忽得翻滚起来,闻泽宁一直假设存在于浓雾之中的怪物,露出了一支触须。

    书房的圆窗直径只有两米,闻泽宁站在玻璃窗后,无论是视野问题,还是雾气浓重的因素,都让他不能看清那怪物全貌。当然这并不妨碍闻泽宁判断怪物的体型,祂仅仅一根触须贴上来,就挡住了七成窗子。

    还不等闻泽宁看清满布赤褐色凸起,又像是涂抹了黄绿色粘液触须的样子,那触须便挪开了。紧跟着出现在圆窗外的,是一团无规律虬结于某处的怪物头颅。

    也许是头颅吧,闻泽宁皱紧了眉头想着,毕竟自己在上头看见了四五双眼睛。或许浓雾之下还有更多的眼睛没有显露出来,但仅凭窥伺到的部分,就已经足够让人颤栗。

    一人一怪,隔着一面薄薄的窗子对视,闻泽宁无端地感到身体在呐喊、在抗拒、在催促自己快些离开。对抗身体的本能,令闻泽宁感觉有些难受,可不知为什么,闻泽宁觉得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祂身上挪开。

    祂的触须敲打在玻璃窗上,闻泽宁再次伸手想要触碰,但就在这事,薄荣敲了敲书房的m.dAMInGPUM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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