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此乃玄武大殿,怎么会有鬼魂作乱,刘大人,你想妖言惑众什么?” 只是,他也十分诧异宁浒父子死而复生,梅亦水暗自瞥了一眼龙椅之上的墨玦,神情淡漠,好像已经知晓了一切,不由心中微动。 皇帝派兰叙年去拍卖景宝阁的玉佛,这可是众臣都知道的,而且,如今墨都有流言蜚语愈演愈烈,说皇上要将玉佛赐给玄奕和宁怜成亲,以示对玄家和英烈后代的重视。 那,如今这两个人忽然出现,会不会也是墨玦所安排的? 皇上是想捧宁家吗?众臣心中浮现出这样的一个念头。 这样想也没什么毛病,毕竟皇上除了一个刚回都的林熙,再除了直属的御林军和长公主玄羽卫,更远处北辰王的边境军队,在武将中是没有势力的,宁浒虽然十年前只是阮寒空麾下小小的左将军,但他资历够深,军功赫赫,又正是壮年,值得培养。 而且,就是因为宁浒战死沙场了,先帝才将他封的忠武侯,那如今他回来了,忠武侯还算不算? 很多人都想到这一点,一时之间,倒也没有人敢对宁浒出言不逊,但心中都有着无数的疑惑。 “忠武侯,你说说吧,你到底为何‘死而复生’的?若是其中有半句话的隐瞒,那可是欺君大罪。” 玄昱低沉的说道,如今玄奕就要成亲,平白冒出个老丈人,在不知真相之前,他还是别乱攀亲戚的好。 但是他的心中也活络起来,如果宁浒和宁炙回来了,并且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那宁家就后继有人了,宁怜成了他儿媳妇,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 “老臣,的确是当初镇远大将军阮寒空麾下的左将军宁浒,而他,亦是老臣的独子宁炙,我们不是鬼魂,我们没有死,我们,回来了。”宁浒沙哑粗粝的声音,响彻整个玄武殿。 他的声音并不洪亮,甚至是粗哑的,难听的,却无比的振奋人心,让一些老将军。 “你们没有死,那你们这些年去哪了,莫不是,投敌叛国去了?”一名大臣不善的盯着他们,言语犀利的问道。 “此事,还要臣来解释。” 林熙从一群武将之中站出来,藏青色的长衫,年轻的容貌分外出众,身姿挺拔,眼神锐利。 与林熙有关?众人不由支起耳朵。 连一直眼神茫然的宁炙,在看到林熙站出来的瞬间,视线都转移到她的脸上,清澈又朦胧的眼眸深处,细碎的光影流动着,只有那挺拔俊秀的少年一人。 “半个月前,臣等熙南军奉皇上的旨意,前往墨都监牢提走那六百名玄羽卫罪犯,臣特意派麾下偏将沧澜,启宣二人率军押送。此事,诸位大臣和皇上都是知道的吧。” 林熙说着,挑了挑眉,眼底泄露出一抹温软,看向那龙椅上的清冷男人。 墨玦的呼吸一窒,他的面容原本比往日还要冷漠几分,沉浸在林熙还在生他的气的自责中,结果一低头,这是看见了什么? 他的小孩,竟然雨过天晴,对自己绽放出一丝笑容? 墨玦,觉得自己有些懵。 “此事,是朕的旨意。”墨玦不动声色的附和道,虽不知道林熙要做什么,但他配合就好。 “七天前,启宣带人押送这些囚犯到云州漠地和漠南交界的时候,忽然,一队人马出现前来劫囚,这些人身着南疆军队的一衣服,上来就要杀害所有人,启宣不得已带人殊死一搏,可是还是寡不敌众,最终,那六百名玄羽卫无一存活,被南疆士兵残忍杀害,为国尽忠。” “真是太惨了。” 林熙说着,眼中硬是挤出几分泪光,看起来格外愤怒和沉痛,只不过,她的语气中可听不出一点悲痛。 她的话,如同烈火烹油,令所有人沸腾起来。 “什么!云州漠地怎么可能有南疆人,那里又不是边境!” “南疆人怎么可能如此大胆?他们将我们北墨放在何处?” “难道林熙将军,边境出了什么问题?”还有人将质疑的目光投到林熙的身上。 墨玦没有说话,同样看向林熙,却已经将质问林熙的人默默记在心中。 “臣也想知道,为何云州漠地有南疆人,况且,南疆不是一直都如此吗。”林熙耸了耸肩,看向宁浒。 宁浒抬起头,沧桑厚重的眼神逼视着每一个人,缓缓开口。 “因为,那些人根本不是南疆人,而是平南王花无岸麾下的漠南军队假扮。臣,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死,却没有回都,是因为十一年前边境一战,老臣和犬子都重伤昏迷,所有人,包括大将军都以为老臣死了,但,老臣却正好被平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