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昼景被她一声过来喊得心热,上前几步在她三寸外站定:舟舟,我们什么时候成婚啊? 成婚?琴姬指腹擦过她那段雪颈,指尖若有若无轻蹭锁骨,慢悠悠为她整理好衣领,低头又去抚摸她腰间玉带:等我气消了。 她们在梦中成婚,饮却合卺酒,结发两不疑,心里名分早定,只差一个世俗上的形式来彰显情意。 思及多年来梦中相守的情景,她心肠柔软,眼神缱绻:我现在,是恩人发妻了么? 当然是。 她的羞意来得太迟,面若桃花,不敢看昼景那双会勾人的眼。 日落黄昏,过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 今夜要在白狸院用饭吗? 昼景眼睛一亮:舟舟会做糯米鸡吗? 琴姬眼神心虚地绕到别处:恩人想吃的话,我可以学。 她厨艺不好,八岁进了流烟馆可谓十指不沾阳春水,琴师的手是浑身上下最精贵的,平素花银子精养,粗活累活馆主从不让她做。 便是少时哪里做的不够好要挨罚,都不会动她这双手。 于顶级的琴师而言,她的手就是她的命。 而现在,恩人是她的命。 昼景兴致上来没留意她的躲闪:来,舟舟,我教你。 她带着人去了后厨,惊得正在做饭的花红瞪大眼:主子?!主子您来这 一声清咳。 花红脸红红地住了嘴。 你们下去罢。 花红柳绿一头雾水走出小厨房:主子最讨厌下厨了,竟然会来此? 花红看了眼太阳,心想: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冒出来啊。 应是为了家主。柳绿断言道。 啊?这咱们主子花红犹豫再三:咱们主子动了真心,若她没法嫁进大周第一世家的门墙,你说她 她言语满了担忧:别看主子对家主娇柔顺从,可退一万步来讲,主子从来都不是娇柔顺从的人。 柳绿笑她杞人忧天:操心那么多不怕老得快,主子心里明镜似的,你就别添乱了。且瞧着罢。她和花红这辈子跟对人,以后也要时来运转了。 后厨,昼景为少女系好围裙,手把手教她做香甜美味的糯米鸡。 从前这糯米鸡都是舟舟做给她吃,眼下她重新将糯米鸡的做法教回去,心里充满成就感和世事无常的微妙感叹。 她教得细致,琴姬学起来专注,可同样的做法做出来味道也存在差异。 半个时辰后,新鲜出炉的糯米鸡摆在桌上,少女紧张地声线绷紧,眼看昼景撕了一小块鸡肉细尝,她问:怎么样,味道如何? 差了点鲜,嗯,这火候她依着素日习惯点评,殊不知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嘴早被以前厨艺精湛的怜舟惯到了天上去。 看着彼时早已历经轮回的少女,看着她杏眸里闪动的窘迫,昼景按下纷乱感怀,真心实意夸赞:比我第一次学的时候强多了。 真的? 绝不骗你。 琴姬就没指望自己初次下厨会做出多美味的吃食,没被贬到砖缝里去已经很是松了口气。 弹琴她可以,作画她也行,读书没问题,女红信手拈来,可这世上全知全能的人哪有? 她厨艺不好,可只要恩人不嫌弃,以后她多多努力就是。 无需妄自菲薄。 不一样。 是真的不一样。 前世舟舟闭着眼睛都能做出一桌子馋人舌头的珍馐,今时难得见她在厨房里束手束脚,对于昼景而言是相当有趣的画面。 她欣赏地望着她的姑娘,心想舟舟不管变成什么样她都爱,沧海桑田转世为人,灵魂深处的特质总不会变。 她想抱一抱今生辛苦回到她身边的舟舟。 恩人? 琴姬羞赧地用沾了面粉的手指点在她唇:为何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 哪样的眼神? 她一顿:让人心软、心疼、心痒、心乱的眼神。 昼景喜极了她,柔声哄道:不心疼,我给你做糯米鸡和桂花鱼吃。 是吗?那我今晚要多吃一碗米饭。 无妨,我陪你,你吃一碗,我陪你吃两碗。 吃撑了怎生是好? 吃撑了我带你月下闲庭漫步。 琴姬心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