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景被她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得慌了神,搂在少女腰间的手霎时松开,她耳朵泛红,飞快地瞥了她的舟舟一眼,心虚道:我没有! 她的反应甚是可爱,琴姬笑倒在她身上,认识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成熟稳重的恩人露出这般羞窘姿态,她品出三两分趣味来,拿捏着分寸逗弄,胳膊轻揽恩人脖颈,水眸绕着化不开的情丝:有也没关系。我只想被阿景景一人弄脏。你呢,你想不想? 美人放软了腰身尽情逞娇,昼景一时消受不起,目光扫过少女殷红娇软的唇,寸寸下移到那截衣衫未遮掩的脖颈、锁骨,她不敢再看,唯恐唐突佳人。 少女既然说出口,哪肯轻易放过她:想不想嘛? 昼景一个头两个大,欲言又止,末了重新搂了她腰,低低地和她咬耳朵:你懂什么叫做弄脏么? 懂啊。琴姬挑眉:我是真的懂哦。男人和女人说白了就是那档子事。她唇角扬起:至于女人和女人,是 低柔细语,仗着是在梦里,她含了恩人红润小巧的耳垂:十五岁那年恩人说爱我,醒来后我找了画册钻研,懂了不少事。你只说想不想,可好? 昼景被她弄得天灵盖都在发麻,死死克制着把人压在身.下的冲动,深呼一口气,别扭地点点头:想。 她承认了,琴姬柔情满溢反而羞怯起来。她装作没听清,打算耍赖,摇晃着昼景脖子:阿景,我大概是醉了。醉得开始说胡话了。 她简直睁眼说瞎话,昼景被她气笑,润白的指节挑起少女白皙的下颌,看她微微吃疼眼睛水雾弥漫,这才改为轻柔摩挲,哑声哄着:然后呢? 琴姬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玩.火,唇瓣微张,声线不稳:想的话,现在就可以。你、要吗? 在撩拨和被撩拨之间反复横跳,昼景心跳失衡,虔诚地吻在她眼眸,呼吸急促:别说了。 少女的手抚在教养她长大的恩人的心房,专注感受血肉之身的含蓄热烈,心尖的羞怯慢慢地散了。 她咬字缠绵:真的,不骗你,你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就是不知,我能不能坚持到事成再醒来。恩人,你不知道,想弄脏我的人太多了,可我只愿意你来,在你指尖盛开。 阿景她声细如蚊,娇躯轻微颤栗,仅以气音道:我有幸被你占有么? 千万里外,极寒之地,冰窟。雪发薄唇的女子指尖猛地一动,须臾,在肆虐的风雪严寒中沉寂下来。 少女水媚多情,频频勾动心上人的神魂,昼景本就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此时此刻理智焚烧殆尽,扬手扯开那层白衫。 雪净如玉的身子在眼前一晃,少女身形蓦地被风吹散,她愣怔片刻,一身火气无处宣泄,径直跳进湖水。 琴姬醒了。 醒得真不是时候。 日落黄昏,她这一梦足足梦了一个半时辰。醒来说不清是沮丧是羞赧,在梦里她的确勾.引恩人了,从而见到了恩人沉稳之外的另一面。 她很喜欢。喜欢她看向她时隐忍克制的目光,喜欢她羞窘心虚的可爱样子。然而万分的欢喜都挡不住衣衫被扯开的一霎,骤然从心尖涌来的羞,即便在梦里也立时醒了过来。 身子酥.麻,动也不想动。琴姬羞耻地别开脸,想到她突然走开恩人可能会有的反应,噗嗤一声笑了。 好喜欢捉弄她啊。这算不算迟来的叛逆? 琴姬玉腿交叠,察觉到藕心细腻的潮.湿,她脸红如霞,想了一会,撑着绵软的双腿拐去浴室沐浴。 她都打算好为恩人守身如玉,就在梦里和她做一对恩爱眷侣,做尽情人想做的一切事。恩人住在她梦里,她绝没有亏待她的道理,否则人跑了,她哭都不知该冲哪个方位哭。 哪知初初尝试就好似个逃兵丢盔弃甲。 她坐在浴桶默默捂脸,或许下次她可以提醒恩人温柔点,这般急色,会吓坏她。 两刻钟后,琴姬起身穿衣,顶着红润的俏脸在书桌铺好白宣,执笔绘画。 白衣、雪发、一对狐狸眼,身段优美,窈窕纤细,笑起来风流婉转,皆是她此生最爱的模样。 画着画着,少女一时看痴了。鬼使神差地想:恩人扯她衣服的动作,当真是熟稔极了,仿若私底下练习了千百回。 她搓了搓发红的脸,心道:这次是藕花深处谈情说爱,下次呢? 梦是她来操控的,她便是那梦境一方天地的主宰,她微眯着眸,幻想下次要以何种场景来见她的梦中人。 视线穿过窗外,琴姬慢悠悠收回,眸光最终落在画纸之上女子狭长美艳的眼睛,轻笑:下次你想如何呢?我的好恩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