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把柄来交换利益的时候,才会祭出杀手锏来敲竹杠。 白大栓突然就有点想念白川了,赶紧回来把蒋芸这个祸害带去随军吧。 有蒋芸这个大刺头在,他在生产队上都不好带队伍了。 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说,“那回是县里开会,我想着走板栗树林比较近,就抄了个近路,没想到遇到了蒋知青你。蒋知青你去板栗树林干什么去了?” “我没去啊,我是在县城里买东西的时候听人说的,那人还说看到白叔你拎着一个米黄色的兜呢。”蒋芸随口跑火车。 白大栓差点窒息,他这下确定了,蒋芸知道的东西绝对不少,他原本还想拿‘蒋芸也去过黑市’这事儿要挟一下蒋芸,给蒋芸挖个坑,没想到蒋芸压根不往坑里跳,还抖出了更多的东西。 牵牛婶儿这会儿在地头没跟过来,但有一些好事的群众已经丢下冬种的事儿来吃瓜了。 有人问白大栓,“大栓子,你拎着兜去县城干啥了?是不是去接济你妹子了?我听说粮价涨疯了,是不是你妹子家里快揭不开锅了?你妹子确实可怜,死了男人,自个儿还得拉扯两个孩子。” 都是一个村的,都对彼此知根知底。蒋芸这么一说,别人很容易就想到了白大栓去干嘛。 白大栓黑着脸说,“家里的粮食都在我婆娘手里保管着,我哪敢去接济我妹子?让牵牛花儿知道了,不得剥了我的皮?那回是进县城办事去了,你别胡说!地头的事忙完了吗?没干完凑什么热闹?干活儿期间不干活,我看你是想被扣工分吧!” 说话那人嬉皮笑脸地走了,她才不怕白大栓扣工分。 工分事关分粮分钱,就是大家的命-根子,生产队长也不敢瞎扣,不然大家能抹下面子来打一架。 白大栓不敢再试探蒋芸了,他怕蒋芸再语出惊人,抖出更多的事情来,这会儿只能咬咬牙快刀斩乱麻,“玉桃子,我让你过来跟着蒋知青和白知青学习,你就是这样学的?太让我失望了!快给蒋知青和白知青道歉!” “其它知青就赶紧散了,工分还想不想记了?我相信蒋知青和白知青说的,玉桃子肯定做错了,但她就算骂人也只是骂了蒋知青和白知青,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当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 一个刺头知青当场就怼了过来,“就算没骂我们,我们也得给蒋芸撑腰,万一你把我们遣散了就威胁蒋芸怎么办?你不处理完这事儿,我们不走!” “对!我们不走!” 白大栓差点吐血三升。 怕他威胁蒋芸?他有那个胆子吗?活着不好吗? 想想栽在蒋芸手里的人,现有白狗蛋,后有耿桂花……等等,白狗蛋!白狗蛋就是趴在墙上偷看蒋芸之后就发起了烧,然后就浑浑噩噩地傻了,傻了之后才发生的掉进粪坑里溺死的事儿! 白大栓里面穿着的背心都被冷汗给浸湿了,当初白狗蛋嚷嚷着自己撞见了鬼,可大家活了这么大,有几个真的撞见鬼的? 这会不会是蒋芸动了手脚? 再想想蒋芸的医术……白大栓觉得蒋芸医术那么好,说不定也会那传说中的巫术妖法,直接给白狗蛋吓了诅咒,生生把人给咒没了。 白大栓后脊生凉,当下便道:“肯定不可能就这么完了。蒋知青,你看这样行不?让玉桃子给你们道歉,再赔你十斤粮食五斤鸡蛋!” 蒋芸嗤之以鼻,“十斤粮食,五斤鸡蛋?打发叫花子呢?就和桂花婶子一样,五十块钱,再加三只鸡,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白大栓的牙根都咬酸了,“赔钱不可能,最多赔粮食,二十块钱,五斤鸡蛋。” 蒋芸起身,“赔我和白敏每个人二十块钱,五斤鸡蛋,这事儿就算了。叔你要是还不同意,我和白敏就兵分两路,白敏去县里告状,我去找牵牛婶儿聊聊去。” 白大栓的头都大了,他看看蒋芸,见蒋芸丁点儿再谈的想法都没有,只能咬牙答应了下来,“行!玉桃子,还不赶紧道歉?道完歉同你爸妈要钱要鸡蛋去!” “蒋知青,玉桃子这娃还是有点才艺的,不然我也不会让她过来。不过既然你们看不上她,那就让她还是下地去吧,余下的那个人你自己物色,物色好了同我说就行,我就不掺和了,免得你到时候再给我扣几顶大帽子下来,我这把身子可招架不住你们知青这颠倒黑白还狮子大开口的嘴。” 蒋芸翻了个白眼,当场就问堵在大门口的那些知青,“你们谁会音乐乐器?能排练歌咏比赛的就行,毛遂自荐吧,我也就不一个一个去打听了,有才艺的留下来,咱一块儿排练节目,给生产队争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