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上前来询问:“小姑娘,这里有人坐吗?” 冯惠看见陌生人,没说话,只摇摇头。 那人一看,这里真没人,正准备坐下,突然一个身形高大,满脸络腮胡的大叔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了靠走廊的座位上。 那人见自己即将拥有的座位被截胡,十分不爽地朝络腮胡大叔喊道:“这是你的座位吗?” 络腮胡大叔也不说话,只把车票往小桌子上一拍,那人立马偃旗息鼓地走开了。 严亦思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这位络腮胡大叔,从外形上看不出来是从事什么行业,但他身上一股戾气很重,严亦思猜测,他可能是个屠夫。 严亦思有些不放心,起身和冯惠换了一个位置,让她坐在里面。 “还有很久才到,你要是想睡觉了,就靠在后面睡一下哈。” 冯惠“嗯”了一声,靠在窗户边,不停地望着外面的风景。 这是冯惠第一次坐火车,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新奇的,但因为严亦思坐在她旁边,而且她原本是要瞒着严亦思的,现在莫名其妙和严亦思坐了同一趟火车,心里总觉得不对劲,装着事儿,所以总高兴不起来。 严亦思倒是没太关注冯惠的心情,她一双眼睛一直瞟着走廊上的动静。 这个年代的火车,体验实在不是很好,上面什么人都有,什么味道都有,憋得人难受。 现在大白天的还好,到了晚上,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听说有人在火车上遇到人家直接抢钱的,不给可能还会挨刀子。 严亦思不安分地挪了挪脚,她把主要的钱都藏在腿上的长袜子里面了,行李包里面只有二十多块钱,要是不幸遇到抢劫,直接拿给人家好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车厢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只有零星几点说话声,大多数人开始闭目养神。 有座位的坐在座位上睡觉,没有座位的,往地上一坐,靠在座位旁边,栏杆旁边,甚至厕所旁边,哪里有空地,哪里就有躺着的人。 大家横七竖八地躺在火车上,连一条路也不留,晚上要出去上厕所的人,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严亦思睡眠比较浅,靠在座位上微微闭着眼睛,并没有睡着。 左边的冯惠靠着椅子刚刚睡着,右边那个络腮胡大叔早已鼾声满天。她坐在中间,有点难受地转了转身子。 突然,两道手电筒的光亮照射过来,往她脸上晃了两晃。 严亦思心里一惊,闭上眼睛装作睡着。 不料,旁边刚睡着的冯惠被手电筒晃醒了,她有些害怕,轻声叫了句:“妈。” 严亦思只得睁开眼,捏了捏冯惠的手,“没事。” 然后朝着两道手电筒光的方向吼道:“大半夜不睡觉,谁在拿手电筒照啊?” 话音一落,两个干瘦的青年男子一前一后走过来,似乎似故意一样,都把灯光打在严亦思脸上。 严亦思把头一扭,装作用力地拍了拍旁边的络腮胡大叔,埋怨道:“老王,你醒一醒,这两人老拿手电筒照我,你醒一醒啊!” 两个干瘦的青年男子瞟了一眼络腮胡大叔彪悍的身形,飞快地走了。 严亦思站起身,看到那两个男子走到别的车厢去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坐下来,看了看身边的络腮胡大叔,大叔依旧睡得很香,鼾声不断。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