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这花旦在互动开始之前还安慰了他一下。等她放下话筒开唱,也是十分照顾的自己用一大段金蟾的唱词给李幼荣缓了劲儿。 有过很多街头表演经验的李幼荣自然不会怕什么,相反,在这种开放式的戏台上唱戏,他因为新鲜心里还挺激动的——更不用说这还是梅大家登过的戏台。就像之前刚拿到点翠头面的时候,现在看着这个老戏台,李幼荣脑子里也在幻想:当初梅大家在此献唱时,是何等的空前盛况呢? 脑中想着这些东西,等到李幼荣开嗓时,他没有半点儿不良反应,相反,第一次接触花鼓戏,他跟那花旦接得还挺好的。 “刘海哥。” “诶。” “我的夫。” “啊?” “你把我比作什么人咯哦。” 因为只是普通的互动,李幼荣也没在台上呆多久,等这段唱完,给观众们鞠了个躬后他就下来了。对刚才李幼荣的表现十分满意的唐征亲自走到台子那里去接他,还给他捎了些小吃。 走在太平街的街上,在纷扰的人群中听着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花鼓戏声,唐征背着手问:“你觉得花鼓戏怎么样?” “挺好玩的。” “好玩?” 李幼荣把嘴里的糖油粑粑咽下,舔了舔嘴唇说:“因为是地方戏,所以戏文中含有大量的方言,这也让花鼓戏更加贴近生活,贴近群众,唱起来朗朗上口,十分有趣。要说性质的话,我觉得跟黄梅戏差不多。” “你不觉得它俗?” “怎么会?”李幼荣停下脚步,认真的说:“戏曲是艺术,艺术是没有贵贱之分的。怎么能因为唱词简单,用句白话,而断定它【俗】呢?” “好,好啊。”唐征听着十分舒心的叹了口气,“你能这么想,也没辜负我今天带你来这儿。” 李幼荣眨了眨眼睛,突然明白过来,“是师父?” 唐征也不瞒着,他摇了摇蒲扇说:“你师父担心你年纪小,怕你起歪心思,所以昨天打电话拜托我这事儿。” 李幼荣听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师父他,到哪儿都想着我……” 唐征“唔”了一声,“那是,老陈一辈子没个儿孙,你这个小徒弟就是他的幼儿长孙,他不想着你想着谁?” 李幼荣低头咬了一口小吃,鼓着嘴说:“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我师父。” “也不用你孝敬什么。”唐征笑了一下,“你只需要等他百年后,给他摔盆捧个灵牌就行。” “这活儿我肯定不会让给别人的。”李幼荣抹了把嘴,也算是把这话说给自己听了。 唐征看着这个小年轻的侧脸,笑了一下。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蒲扇边走边问:“瑞玉啊,剧种可有高低最贱之分?” “没有的。” “那角色呢?” “也不会有的。” “不管是唱戏,还是舞台剧,又或是你做的演员这一行,你会不会因为这个角色不出彩,没看头,就放弃它?” 李幼荣舔了舔唇,停了一下。 唐征抬眼回头,“嗯,怎么了?” 李幼荣看着他说:“老师,我如果对角色有所挑选,会是对他的不尊敬吗?” “那道没有。”唐征用蒲扇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跟上来。他背着手一边走一边说道:“选角是一回事,有没有怀抱着敬意去演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可以选角,但你不能糟蹋已经到你手的角色。咱表演界里,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