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禁闭。” 林氏听两个女儿说了一路好话,只当她们已诚心痛改前非,看着时绮伤痕累累的胳膊,也有些不忍,便没有拒绝:“那你尽快,我和皎皎先走一步。” “让皎皎和我一同吧。”时缨央求道,“昨晚她与我聊了很多,自觉这些年不懂事,让阿爹阿娘颇费心,也想寻个机会去请炷香,为您二位祈福。” 时绮揪着衣摆,可怜兮兮地看向林氏。 这次她倒没有作假,她是真的很想跟随时缨,而非随母亲回去面对父亲的怒火。 林氏叹口气:“好吧,下不为例。” 时缨与时绮连忙道谢,换乘另一辆空马车,直奔晋昌坊而去。 少顷,马车在慈恩寺门前停住。 时缨的余光紧随相隔不远那辆车驾,就见从中走下一个戴着帷帽的妙龄少女,而她随行的婢子颇为眼熟,她仔细回想,似是在宫里见过此人。 她的记性并不差,但以前在杭州,除非尊长提醒是重要宾客,她很少主动去记谁,因她觉得,如若有缘,多见几次总不会忘掉,何须特地费脑筋,直到进入京城,尤其是去了宫里,便由不得她随性,必须牢牢记住看到的每一张面孔,以防行差踏错。 当年卫王还未开府时,这个宫婢就为他效命,应该不会无端被逐走。 那么她为何来此,身边又是何人,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亏得此人之前一直在宫内,没有见过她的妹妹和贴身侍婢。 真相触手可及,时缨却并未感到遭受欺骗与背叛的伤心或愤怒,反倒生出些许庆幸。 得来全不费工夫,还正赶上父亲不知母亲擅自接她回来、没有派人监视她的行踪,兴许真是舅父在天上护佑,为她排除万难。 她戴好帷帽,令随行的护卫在外等候,只带着时绮和青榆丹桂走进寺中。 思维飞速运转,仅凭她一己之力,必定无法强行将那女子劫走,而且指不定卫王也派了人手在附近守着,贸然行动难免会打草惊蛇。 但好在她是这里的常客,托僧人们出面,寻个借口将那女子请来倒是易如反掌。 一进门,僧人便迎了上来,时缨寒暄过后,笑道:“小师父可知前面那位姑娘是何人?她的衣服颜色及款式都甚合我意,我颇想与她聊一聊,询问是在哪家铺子裁得。” “小僧不知。”僧人对安国公府这位平易近人又出手大方的三娘子颇有好感,便请示道,“时娘子若有意,小僧可为您提供一间禅房,容您和那位檀越叙话。” “那就有劳了。”时缨谢过,又道,“先不要报我的名号,以免吓到人家。” 僧人会意,行至大殿外,趁时缨姐妹二人进去上香时,与另一位僧人说了几句。 佛堂内,时缨缓缓在蒲团跪下,状似不经意地朝不远处的女子看去。 帷帽撩起,对方闭着眼睛,双手合十,虔诚地参拜。 但瞬间,时缨呼吸凝滞,尽管早有预料,却还是暗自心惊。 她本以为“长得像时绮”只是夸张,没想到两人的五官竟似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若非时绮本尊就在身边,她八成要将对方认作自己的亲妹妹。 她定了定神,与时绮上过香,悄无声息地走出大殿。 时绮心事重重,并未特地去留意其他,虽然疑惑时缨为何对旁人的衣裙感兴趣,但她知晓姐姐自有安排,便没有多问。 那少女还在跪着,时缨先一步走向后院。 四周无人,她便没有再落下帷帽罩纱。 - 与此同时。 禅房中,荣昌王世子接到通报,对慕濯道:“那外宅妇来了。” 慕濯正待开口,视线冷不丁划过窗外,突然一怔。 时缨? 她不是在别庄吗?为什么会来这里? 荣昌王世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讶然道:“时三娘和时四娘?巧了,既然有缘相聚,不如邀她们一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