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却深拧着眉心,满头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华女士心疼得要命。 她的儿到底是怎么了。 华女士不知道婚礼上的影片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听着顾清烟在婚礼上的嘶吼声,华女士就觉得心好痛好痛。 她的大闺女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折磨,她的声音听上去是那般的绝望而痛苦。 赶来医院的傅锦瑟也是一脸心疼。 她是唯一一个和顾清烟相处最多的人,也是最了解顾清烟的人。 顾清烟看到照片后以及视频后的异常,她都看在眼里。 傅锦瑟觉得顾清烟隐瞒了她什么。 病床上的顾清烟忽然呓语出声,“不要……” 她惶然地摇着头,满脸的不安惹人揪心。 她连着说了两个不要,随后又一脸痛苦地说, “不要再电了……” 眼角从她的眼角溢出,她布满绝望地说, “救我,谁来救救我……” 陆寒生一把握住顾清烟的手,眼睛几乎通红地看着她,他声音无力地安抚她, “阿烟,都过去了,没事了。” 事情或许过去了。 可是噩梦却没有。 顾清烟梦到自己被绑在病床上,浑身被贴满了电力磁片。 顾霜儿站在一旁,阴恻恻地盯着病床上贴满电力磁片的她,笑的阴森骇冷。 顾霜儿身旁有个机器。 顾霜儿在机器的某个按钮上一按,她就被电得浑身挛缩,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惨叫声。 看着她被电得浑身抽搐,嘴唇发白,顾霜儿笑得十分癫狂,嘴里更是发出得意而自豪的笑音。 她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甚至起了求死之心。 她苦苦哀求顾霜儿,“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吧。” 顾霜儿自然是不肯,她得意又张狂地说, “你不能死,你死了我还有什么乐趣。” 八年。 整整八年。 她就像是顾霜儿的出气筒,只要顾霜儿心情不顺畅,她就会过来用精神病人用来对付癫狂病人的手段来对待她。 看着她像条狗似的,趴在地上,苦苦哀求,求她放过她。 过往种种,清清楚楚地印在顾清烟的脑海里。 那段凄惨的人生就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死死地纠缠着她。 一夜噩梦不断。 顾清烟满身疲惫地从梦中睁开了眼睛。 身体很累。 像是被人拆了又重组一般,沉重而无力。 一睁眼就对上几双眼睛,顾清烟声音嘶哑地冲他们喊道, “爸,妈,小叔,阿珠,阿雪,锦瑟。” 目光落在一旁的陆寒生身上,顾清烟微微别开了头,并未与他打招呼。 陆寒生见此,微微垂下眼眸。 华女士看着顾清烟,欣慰地点了点头, “醒来就好。” 华女士一夜没睡,眼睛都熬红了。 穆天玺,阿雪锦瑟他们一样是一夜都没睡。 就连穆天凌和阿珠这两个举行了仪式,本该开开心心洞房花烛的人昨晚都没睡。 就阿珠熬不住,眯了一下眼睛。 陆寒生更是一夜不睡,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守在顾清烟的身边。 顾清烟刚醒来,大家也不好问她什么。 而得知大家一夜都没睡,顾清烟便打发大家回去睡了。 大伙们见顾清烟明显是有话要和陆寒生说,也不留下来打扰二人。 都纷纷回去睡觉了。 待房间只剩下两人后。 陆寒生才哑着声音说,“你肚子饿不饿,我给你叫吃的。” 顾清烟摇头,“不用了,我没胃口。” 陆寒生舔了舔唇有些干燥的唇瓣,手无措地交握在一起。 “那……” 顾清烟无力地闭上眼睛,声音很轻地说,“我都想起来了。” 陆寒生原本就因为熬夜而熬红的眼眸,在这一瞬间,好似更红了。 他点点头,“我知道。” 从她眼里的光消失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的梦该醒了。 顾清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寒生。 明明她当时都做好了与他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