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她宁愿耗着陆寒生。 看谁耗得过谁。 反正当陆太太,有数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爱不爱什么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又不靠爱来过日子。 明白顾清烟这话是为了孩子,而继续和陆寒生纠缠捆绑在一起的傅锦瑟不由苦笑了一声。 过往的傅锦瑟还有资格劝顾清烟不要将就,不要委屈自己。 现下,她却说不出这种话来了。 她太清楚,身不由己的那种感觉了。 因此她也没有说什么劝说顾清烟的话,只说,“如果实在是不想和他过,就和我说,我会想办法让孩子跟你的。” 顾清烟并不觉得傅锦瑟能有什么办法争得过陆寒生,但她有这个心,她还是很心暖。 “嗯。” 闺蜜两人又聊了好会儿。 一直到顾清烟问傅锦瑟,“你打算回来待几日?” 傅锦瑟说:“傅潇潇病情加重了,孟允棠正在为她寻找合适的骨髓,我不能待太久。” 想起上一世,是傅锦瑟给捐的骨髓,顾清烟当即就说, “我没事,你回帝都去吧,在晏城,我不放心。” 傅锦瑟抚了抚顾清烟的发顶,微笑:“先陪你一日,明天我就回去。” “好。”顾清烟也挺舍不得她的,也没舍得让她立马就走。 - 陆寒生夜里来看顾清烟的时候,听到病房里传来了欢声笑语,他不由一愣。 隔着玻璃窗口,陆寒生看到了跟个孩子一般天真烂漫地抱着傅锦瑟,跟傅锦瑟撒娇的顾清烟。 陆寒生才意识到,以前的顾清烟在他面前,从未如此开怀大笑过。 原来这才是真实的她。 和他面前的她,截然不同。 他面前的她虽然也常常笑着,可他隐隐总觉得她的眼底,少了什么。 如今他知道少了什么。 少了真诚和信赖。 果然这一个多月,她都是在演戏么? 心口那处,隐隐发涩,这是陆寒生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是忽然觉得心口好难受。 见她难得如此开心,陆寒生也不进来扰她兴致,他转身,掉头离开。 病房里,傅锦瑟望着门外一闪而过的黑影,黑瞳微微沉思。 翌日。 傅锦瑟要走了。 顾清烟还得卧床养胎,没法送她。 傅锦瑟走的时候,在门外遇见了来给顾清烟送午餐的陆寒生。 她忽然出声喊住他,“陆总,能借用你的一点时间,聊聊么?” 陆寒生静静地看了傅锦瑟两秒,随后点了点头。 傅锦瑟颔首回礼,随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到一旁的露台说话。 陆寒生在傅锦瑟的示意下,提着保温盒走向露台。 傅锦瑟紧随其后。 露台上。 傅锦瑟与陆寒生面对面站着。 傅锦瑟望着人前优秀到令人挑不出一丝毛病的陆寒生,说: “我不知道陆总你现在是怎么看待烟宝的,但我只想和陆总说一句,烟宝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无缘无故的。” “她那样对顾霜儿,想必是顾霜儿先惹了她。” 陆寒生望着傅锦瑟,没说话。 傅锦瑟也不在乎他回不回答,她只顾着说自己想说的, “顾家待她一直都很不好,她一直都无怨无恨,可现在她却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忽然有所变化,我不知道我不在晏城的那些时日,那一家子人又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但她的变化让我觉得过去的她,好似忽然被人杀死了一般,现在的她,独立得让我很心疼。” 陆寒生在听到傅锦瑟说到那句‘忽然被人杀死了一般’时,脑海里忽然又掠过了那一幅在手术室的画面。 这一回,画面里,陆寒生看清了手术室的画面。 他看到自己在输血,他身旁躺着一个人,那个人面容模糊,他瞧不清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