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考官已定下来。 整个朝堂,瞬间就安静了。 实际上,对于这样的国家大事,基本上是乾坤独断,就连宰相们,也不敢多言。 按照道理来说,宰相们担任主考官,那岂不是让他们拉帮结派,结党营私吗? 如果是明清那样,基本上都是有六部侍郎,尚书等中青年官吏,担任,毕竟他们权力不大,不容易对皇权造成压力。 实际上,压力并没有减少,只是往后挪了。 挪到了十年后,二十年后。 这些中青年主考官,升任六部九卿乃至于宰相,基本上是两三步,七八年的功夫。 等到他们位居顶层的,那些进士们,自然也就成长起来,位居官场中曾,如此,高中层相互联系,足以形成盘根结错的党派关系。 而宰相们担任主考则不然,他们已经处于最顶层了,意味着精力和年纪的流逝,即使他们培育势力,等到长成时,早就致仕了。 三年一次,政事堂宰相们各自轮一遭,反而颇为促进政事堂的平衡,不至于一家独大。 当然,这只是理想中的状态,每一项新的事物,新的机构,新的想法,都需要进行实践,多年的运转之后,才能正常。 如果当李嘉发现,这种行为不利于皇权,他就会立刻遏制。 两千名举人,伴随着其奴仆,数千名高消费者的入京,让整个洛阳的物价开始飞涨。 但随即洛阳府尹得知这情况后,立马拿出常平仓进行抛售,物价随之稳定下来。 皇帝对此颇为赞赏,百姓们也欢心雀跃。 京城的治安,这一段时间也是超负荷运转,但依旧是坚持下来,并不见什么毛病。 也因此,李嘉特地将李怀恩叫来,褒奖一番。 对此,李怀恩颇为矜持地说道:“微臣不敢居功,此乃是诸位同僚一同努力所致,微臣不过是尺寸之功罢了。” “我又不是瞎子,你的功劳我还是能看见!” 皇帝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随即问道:“今次,我来问你,洛阳城,作为一国之都,可有什么缺憾?” 听到这话,李怀恩陷入了思考。 按照道理来说,选择洛阳城是皇帝一意孤行的结果,也是大势所趋的必然。 在这种情况下,洛阳必须是完美的,且是最后合适的。 但他担任洛阳府尹一年多来,感觉到非常的麻烦,简直是一箩筐,这些自然不能一一向皇帝诉说。 思量再三,他言语道:“陛下,洛阳之缺,唯一可称得上的忧患的,就是人口。” “人口?” 李嘉颇有些诧异,看着自己的这位得力干将,说道:“洛阳难道不是人口越多越好?多了才能收的上赋税!” “陛下,多有多的好,但洛阳却不宜再多的人了!” 李怀恩苦口婆心地说道:“自从洛阳建都以来,虽然扩建了新城,但却仿佛一个漩涡,不断的吸收着附近州县的百姓。” “其不仅带来巨大的管理难度,更是让附近的州县,人力不足,家中的劳力不足,耕种都成了麻烦。” 商业的发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