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准备选择皇子的开蒙老师,立马就震动了政事堂。 几个宰相分外的想毛遂自荐,但感觉自己的身份颇有些不适宜,四五十岁的年纪,等皇子长大,自己不还得归西? 所以,他们又将人选划拨给自己看好的人。 “相公,知晓您喜欢喝茶,这是下官特地弄来的西湖龙井,请您品尝!” 前尚书邓斌高升宰相,新任的吏部尚书梁权是从左侍郎升入,也是岭南旧臣,年纪与赵诚相近,此时却一脸讨好的神色,弯着腰,为其亲自泡茶。 “梁兄客气了!”赵诚心里很受用,但却一脸淡然地说道:“以咱两关系,就不要弄这些虚的了,从长沙城到岳麓山,可有数十里,你私自而来,恐怕有些不妥吧!” “圣人不在长沙城一日,某心里就不安生,尤其是见不到相公您,下官着实不适应,所以特地过来拜见!” 梁权把身份放的很低,虽然吏部尚书有天官之称,但对于宰相来说,也不过是手下罢了,真正的权重六部,还得到明清。 现在的六部衙门,其实就是跑腿的,只有执行权,而没有决策权,只有宰相才能与皇帝坐而论道。 “哈哈!!”赵诚笑了,他指了指梁权,说道: “这话听着真切,但梁兄还是如实说吧,我俩一体,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嘿嘿,还是相公了解我!”梁权露出憨笑的表情,说道:“这不是听闻圣人有意为几个皇子招募老师吗?下官之幼弟,如今而立之年,学识不错,添为中书舍人,也好为他找点事做……” “是不是,神武元年,进士及第,二甲三十八名的梁祝,字犀首?” 赵诚眼睛一眯,开口说道。 “相公好记性,正是下官的幼弟,学识勉强可行,侥幸中了进士,在翰林院待了几年,幸赖陛下恩泽,尽了中书舍人!” 虽然话语谦卑,但梁权却隐隐约约有些骄傲,翰林出身,有任中书舍人,一番外放,最起码也是上县县令,几年后转迁州、府,不出意外,四十多岁就会担任侍郎、尚书,宰相之位,也忌讳甚大。 若不出意外,梁家至少还能富贵延棉二三十年,哪怕是赵诚,也心生羡慕。 “如今陛下要求进士观政后,须得外放,宰相出于地方,梁犀首前途无量,过上一段时间也得谋求外放了,若是担任皇子之师,怕是得耽误前途……” 神武元年的进士与其后一届的不同,并没有外放,而且按照以往的规矩,要么在三省任职,要么任中书舍人,打磨资历,寻求皇帝的看中。 赵诚最了解皇帝的心思,所以为了前途着想,谋求外放才是正道。 “相公所言甚是!”梁权一琢磨,还真是这般,幼弟一直为中书舍人,资历虽高,但却误了皇帝的心思,以后的前途还真是说不定了。 “你也是身在其中,一时间看不明白!”赵诚对于梁权,越发的看重,亲切起来: “正好江西府赣州通判被王巡查拿下了,过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