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翰林编修出身,正七品若是下放地方,最起码也得是个县令,若是可能,还可以是个努力一把!” 孙钊淡淡地说道。 “不知老师何意?”萧善文低头问道。 “也就是说,你可以去个上县,从六品,也可以去州里,当个正六品的判官!” “不知你是何等意向?”孙钊考究道。 “学生不愿作佐贰官,虽说官皆多了一级,但学生还是想去地方为知县,做一个亲民官,了解民间疾苦!” 萧善文心头瞬间闪动,这还用想吗?虽然官阶高了,但若是佐贰官,而且判官只是审案,还是监察地方,哪里有主官来的方便,权力大? “你这样想也是对的!”孙钊笑道:“虽说州判比知县高上一级,升官也快些,但却目光狭隘了许多,为人处事多有拘束,还是当坐堂官好,虽然诸事繁杂,但若是治理好了,以你进士的出身,几年间,就可入州府!” “具体的不方便透露与你,但必是个上县无疑了!” “学生知晓了!”萧善文连忙点头。 “去吧,你弟弟那我会安排的,你去地方,经验不足,得要招募幕僚辅佐,好生安排去吧!” 目送着其离去,孙钊陷入了思考。 神武元年的科考,录取的进士两百人,但只有进入翰林院的十几人才值得关注,尤其是萧善文,家资颇丰,为人爽朗大气,左右逢迎,做事又稳妥,只是年龄大了些许,三十余岁,只比自己小了十来岁。 “不过,去地方游历了十来年,就能回到朝廷了,不说入政事堂,就言一部堂官,还是能做得的!” 孙钊摸了摸胡须,觉得其前途不限。 出了孙府,萧善文只觉得孙相公为人处事极为妥当,心中颇有暖意,连忙乘着车,回到了家中。 “兄长——”弟弟萧从文急切地迎了上来。 “我没事!”萧善文摇摇头,说道:“你的事已经安排好了,西川肯定是去不了的,再说,相公也明言,西川虽富,但危险却不小宋军随时可反复,安排去的,可能是同进士!” “考个进士,还有三六九等!”一屁股坐下,萧从文有些生气,纳闷道:“咱们一齐考的,凭什么同进士就得遭这份罪?” “人都有三六九等,更何况进士了!”萧善文倒是看得开,三十多岁了,人生经历颇为丰富,比刚刚而立之年的弟弟懂得更多:“虽然蜀地,较为危险,但对于同进士的人来说,这反倒是一个好机会!” “要知道,他们下放,可要么是县判,要么是县丞等佐官,如今在西川能有一堂官,日后升迁,怕是不亚于你我!” “听闻如今朝廷下了令,五品以下,五十岁就得致仕,未免,未免有些苛刻吧!”萧从文说道。 “都言五十少进士,这若是中了进士,不得直接养老不成?很不妥当!” “苛刻?二弟,你可得明白,咱们大唐连灭数国,地方不论,光是中央,就得有近千人了。” 萧善文承旨制诏多日,知晓的也多,摇头说道:“与你这般说吧,光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