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将军——” 潮湿且泥泞的营地中,刘光义穿着铠甲,腰别弯刀,穿着皮靴,缓缓走动着,丝毫不顾及脚底下的泥泞。 伤兵营里,许多人疼痛难耐,还是没有睡着。 兵卒们虽然是一个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但面对高高在上将军的慰问,也不免有些感动,尤其是在这异国他乡,更是显得触动心灵。 “没事,再坚持几天,援军就在路上了!” “过几天就好了,咱们肯定能攻破阆州城!” “放心,缺什么就说,我尽量筹集!” 刘光义自然清楚这些人想的是什么,尤其是在这阴雨天,他勤勉地进行宽慰,这群骄兵悍将遇到连绵雨天,睡在潮湿的床榻多日,也是需要安慰的。 所以,他不顾辛劳,来安慰这群士气低迷的兵卒们。 这十年来,怎么会受过这委屈。 汉中军的连续三日攻城,更是需要安慰。 很显然,只要高位者肯低下头,没有一个人不振奋。 “将军,咱啥时候能回家?”这时,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瞪着眼,胡子拉碴地说道:“我家娘子正怀孕,过一两个月就得生了,我得回去看她!” “肯定会回去的,就这一段时间了,要坚持住,活下去!”刘光义看着他硕大的体型,锤了锤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咱们禁军,从来都是百战百胜的?!” 这句话,掀起了偌大的共鸣,所有人都大笑着,场面一时间欢乐了多,扫除了不少的阴霾。 突然,一阵轰鸣声响起,接着,就燃起了些许火焰,但又被小雨给熄灭,砍杀声不断的响起。。 刘光义心头一震。 该不会是营啸吧? “将军,大事不好,有敌袭!!”这时,一个传令兵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这半夜的,竟然还有人偷袭?”刘光义看了眼天空,乌云将月亮遮掩大半,这样的黑夜,哪有多少人? 可是,境况还是出乎他的预料。 烧杀抢夺声在黑夜中越发的吵闹,乌云遮掩了天空,零星的雨点浇灭了火,但很快,“哗哗”的小雨便越发的大了起来,成为了雨幕。 刘光义健步如飞,一旁的亲卫连忙牵来了马,让其坐上,然后又去通知将校进行反击。 可惜,这一切都颇有些晚。 半夜突然被袭击,这几日来攻城的辛苦,以及被雨水的折磨,让宋军苦不堪言,突然的惊响声,虽然大部分人都反应过来是敌袭,但仍旧有部分人神经紧张之下,挥刀砍人,自相残杀。 营啸,无论是在何时都是恐怖的。 敌袭声不绝于耳,南征北战的禁军们素质是不用怀疑的,他们立马就穿戴好了铠甲,提溜着兵器,然后寻找队正、都头,准备反击。 但,这是在下雨天,帐篷中点燃的火把,出来帐篷后,立马就熄灭了。 然后,他们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大部分的人,都看不见,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