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两军在距离虔州三十里处。 一大早,潘崇彻就起身,在大军的护卫下,登高而望,对面的将士正准备早餐,燃起了道道炊烟,一道又一道,差不多有近万人。 “消息不假,瞧那里,尽是民夫,有数千人,显然昭信军不足五千人,吃空饷的有许多,数千民夫充数,而且,神卫军中,不过一半的骑兵,不及我等一半,此战,咱们赢定了!” 潘崇彻嘴角翘起,淡淡地说道。 “都统所言甚是!”李信回应道: “此番作战,敌军之情,源源不断入我的营中,今日又相互印证,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想来此战必胜了!” “观其兵卒,模样憔悴,春寒之时,衣着单薄,想来也不是个体恤兵士的将帅,士气想来不旺,一战而胜之,整个虔州,就在我等手中了!” 张维卿观察的更加仔细,他举着军械司送来的单筒望远镜,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果断地说道: “士气不胜,将帅无心,必胜之!” 看到三位将军都言及必胜,那些中层将领们心思也活泛开来,既然能胜,那么就要取个好位置,立下大功,也好获得功勋,封爵赏田才是。 众将校的热情被点燃,双眸中满是火焰,三位大佬这才相视一笑。 很快,大军就列出列阵势,前面行进的,是左羽林军,五千人,一半着马,一般着骡子,身上都披着锁子甲,背着弓囊,虎视眈眈,身上的铠甲霹雳哗啦的响动着,平白的添了几分厉害。 半数向前领路,半数骑兵则分摊两翼游走,护卫中军。 后方则是左龙虎军,身着板甲,或盾牌或长枪或弯刀,缓缓向前,每个步伐好似都商量好了一般,整齐划一,令人称奇。 “这禁军名不虚传,果然是一等一的强军!” 行了数里地,背负着铠甲,但士兵依旧面不改色,只有一些穿着道袍的家伙,一直挥舞着拂尘,絮絮叨叨地穿梭在行列之间,跳跃的很。 对此,潘崇彻骑着马,一一看在眼里,这是岱宗派的道士,是皇帝之前安排的,战前一直鼓舞着士气,甚至还带领全军念了一遍道经。 大军的最后面,则是数百人组成的宪兵司,胳膊上绑着黄带子,认真地盯着大军,眼神中带着杀气。 由于沿着大路而走,地形平坦,很快,就遇到了行军而来皇甫继勋。 江南大军与此时的军队一般,散散漫漫地集合成一个大队,勉强算是阵营吧,一万人,前后拉了两三里地,而岭南军则紧密了些许,前后不过一里多,俨然一副精锐的模样。 灰尘铺天盖地,两军行了几里路,空气中已经弥漫了灰尘,勉强能看清旗帜。 不过,就算如此,岭南军队如此高的着甲率,再加上一个个面无表情的样子,着实吓坏了皇甫继勋,他心头一震:这些岭南人如此精悍,步伐齐整,已然是强兵之相,我应当守城才是,不当野战。 尤其是看到前方的骑兵时,他简直是惊掉了下巴,岭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