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 又不是什么坏事。 “咦,他知道你受伤了吗?有没有说来看你?” “不知道,我没说,也不想说。” 梁芮竹不明白:“为什么啊?” 桑晚微微叹气:“反正他也过不来,说了又有什么用。多一个人担心而已。” “行吧行吧,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已经跟航空公司请假了,这个月,你的事情我全包了。” 听梁芮竹这么说,桑晚确实想到一件事需要梁芮竹帮忙。 - 半个月后。 盛夏的闷热早早地在云津氤氲,二楼小窗的爬山虎在骄阳中绿的发光。 林晓桑坐在老旧的钢琴前,认真听着温卿教琴。 她已经考完期末考,行李也已经收拾好,昨天跟桑晚通过电话,这两天就会来接她。 临走前,她想学一学钢琴。 林晓桑一直都很羡慕班上有才艺的同学,她们都会在周末的时候去市里参加兴趣班。但是因为条件有限,她从来没去过。 温卿听说她要学钢琴,很是乐意教她。 温卿在出嫁前,就是镇上小学的音乐老师,与闻野的爸爸意外邂逅,后来就毅然而然地放弃了这里的一切,去了江市,一去就是二十年。 有几个琴键已经失灵,修不好,但是她们一个教一个学,音符一个一个飘出,仿佛能让人遗忘这夏日的燥意。 闻野在楼上替林晓桑做最后的整理,她的东西差不多都已经收拾好,就等着人来接。 他也在等。 从来没感觉这半个月这么漫长,一天又一天,像是掐着手指头在数。 他走去靠窗吹风,望着不远处的海,爬山虎的藤蔓有那么几根延伸到他窗下。 忽然间,楼下间间断断的钢琴声停了。 随后林晓桑雀跃的声音响起来:“哥哥——有人来接我了——” 闻野滞了半拍,等反应过来便快速跑下楼。 一楼的小院,日光燥热,来接林晓桑的人正笑着抚摸林晓桑的头,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过来。 “好久不见啊,还记得我吗?” 闻野表情微凛,蓦然停住脚步。 他记得梁芮竹,三年前他们见过一面。 可是,为什么来的人是她? 梁芮竹揉揉林晓桑的头发,笑着说:“你姐说的没错,你跟她真的很像。她小时候就长你这样。” 提起桑晚,林晓桑有点失落地问:“姐姐,我姐姐为什么没来啊?” “她有点事,来不及过来,就让我来接你。”梁芮竹怕林晓桑不相信自己,把自己手机递给她,“你可以给你姐打个电话,放心,我不是坏人。” “啊,对,你姐的男朋友也认识我。” 林晓桑这时偏头往闻野这边看,闻野绷着脸,半天才有所松动。他勉强冲林晓桑笑一下,确认梁芮竹的身份。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们晚上的飞机,得走了。” “收拾好了,我去拿!” 林晓桑一听自己要走,马上就跑去楼上拿行李。 闻野怕她拿不到,准备跟上去帮她,却被梁芮竹叫住。 “闻野。”梁芮竹朝他走近,“你是叫闻野吧,我应该没记错。” 闻野点一点头,梁芮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 “桑晚说这段时间麻烦你的家人了,这是她的一点心意。” 闻野的表情瞬间变化,眼底暗沉沉的。 他没接信封,只问:“什么意思?” “你别误会,就是她妹妹的伙食费。” “不用。”闻野拒绝,转身就往前走,走了几步他停住,问梁芮竹:“她真的没有过来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