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清晨已经渐渐开始冷了起来,一颗凝聚了夜晚寒气的晨露,像初生婴儿一般在树叶上滑了个卷儿,瓜熟蒂落地掉在了地上。 一个身着鸦青色圆领袍的男人恰巧也从这片树叶上踏过,乘风落在了不远处的楼阁屋顶檐瓦上。 谢粟被这轻微的声音惊醒,他睁开眼看了看身边的小算。幸而小傻子还在睡,只是略微不满地哼唧了一声后,翻了个身,拱进他的怀里,又继续打起了小呼噜。 谢粟亲了亲小算的额头,轻手轻脚地拿开她扒在自己赤裸胸膛上的手,披上衣服,越过了屏风,坐在茶桌前的凳子上:“下来吧。” 那鸦青色的身影瞬间在屋内现身,来人正是被谢粟称为“暗右使”的青玉案,他恭敬地半跪在了地上:“属下参见少主。” 谢粟不甚在意地露出莹白的胸膛,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道:“东西送到了吗?” “石佛已经被安全送到了石佛山。”青玉案余光瞄到谢粟胸前星星点点的吻痕,心里一阵讶异,他从没想过冷情冷血、最讨厌人类的少主竟然会与一个普通女子如此亲密纠缠,他不禁对屏风后的女子好奇了起来。 “许久不见,你似乎忘了‘僭越’二字是如何写的了。”谢粟看见青玉案探向屏风后的目光,语气冰冷地放下了茶杯。尽管谢粟已经在屏风后设了结界,但他对于下属想要探究小算的目光十分不悦。 “属下知罪!”青玉案急忙地低下头请罪。 谢粟右手撑在额前,一丝黑发顺着皓白的手腕垂了下来,语气慵懒:“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青玉案低着头解释道:“属下暗中护送那只猫妖送完石佛,见那只猫妖似乎在和徒弟叙旧,石佛村也并无其他异样后,属下心系少主,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在姑苏城的六扇门大牢里,叼着小鱼干的毛吉找到了谢粟,谢粟见它竟然没有在保护小算,发了好大一通火,差点敲破了毛吉的猫脑袋。好在通过青鳞仙蛇鞭感知到小算安然无恙,谢粟才冷着脸,让毛吉一个人护送石佛回石佛山来谢罪。 尽管谢粟很讨厌那只臭猫,但想到小算对它的宠爱,他还是不放心地让青玉案暗地里保护毛吉,好让它顺利将石佛护送回石佛山,震住魔气,守住石佛村。 看来毛吉应该是找徒弟毛豆去玩了,一时间估计也跑不回来,也就意味着谢粟终于可以和小算有二人空间了。 谢粟挑挑眉,道:“知道了。那你先暗中待命吧。” 青玉案有些犹豫地开了口:“可、可是少主……您、您不打算尽快回黟山吗?” 久久没有得到谢粟的回答,青玉案试探地抬起头,看见谢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青玉案心里一惊,立即拱手叩拜道:“属下僭越了。” “阿粟……”屏风后忽然响起女子娇俏的低吟声,打破了主仆间的低气压。 青玉案自觉地迅速隐身,闪出了屋内。 小算睁开眼,没有如往常一样看到身旁的谢粟,不免有些气鼓鼓的。当谢粟走到床前时,她哼哼地道:“阿粟,你干嘛去了?” 谢粟笑着抚起她额前毛躁躁的头发,道:“我去倒水了。” 说完,他把手中的茶杯举到小算的面前,低声道:“乖乖昨天叫床叫了一晚上,也要喝点水吧?” 小算被谢粟逗得又羞又恼,气呼呼捶了他一下,红着脸故意找茬道:“这水太凉了,你去给我倒热水!” 谢粟莞尔一笑,端起杯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在小算气鼓鼓地注视下,忽而捧住她的小脑袋,吻住了她的红唇,将嘴里的茶水渡进了她的口中,退开时还轻佻地吸了吸她的小舌头。 大色狼!小算恶狠狠地擦了擦嘴角,凶道:“我还没刷牙呢!让你倒水,你怎么又开始耍流氓了?” 谢粟翻上床,黏糊糊地靠近她的脸庞,“伸冤”道:“还不是你说水太凉了?茶壶太远,我又怕你渴着,只好这样给你喂温水了。” “你……!”谢粟总是能有歪理邪说让小算无法反驳,她只好鼓着脸,捏了捏谢粟胸前的红珠出气。 谢粟被她捏得闷哼一声,气血上涌,手脚开始不安分了起来。眼看男人大有再来一场的气势,小算连忙安抚般地摸了摸那颗红豆,以示安慰。 谢粟抓住小算不安分的小手,指引着那双小手向下探索,握住男人已经勃起又湿润的肉棒。 小算羞得扭过头,看到男人胸前的吻痕和抓痕,想到男人背后的伤,不知道昨晚有没有被她抓到,于是担心地道:“阿粟,你背后的伤怎么样了?” 背后的箭伤对于谢粟而言本就不值一提,他的伤口早在狱中的时候就愈合了,更何况昨晚他吸了小算一晚上的灵气,给下属疗伤耗费的灵气也补了上来。 只是当谢粟看到小算那双真挚的眼睛,他的心仿佛塌陷了一块,犹如破了肚皮的流沙包,软得甜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