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间总是光阴倥偬,五天眨眼而过,阮蔚然今天要回家。 家也不远,就在期会区北面的丹心东区。 追溯历史的话,丹心东西二区古属燕国皇都所辖的京畿地带,妥妥的皇城脚下。 便是在潮流汇聚的今时今日,也是古迹环绕,经济文体发达,政商名流云集,寸土寸金。 阮家大隐于市,栖在掠雁公园外取静之地的二层小楼里。 公园曾是旧时皇家独享的一瓯湖林,房产是燕城仅十套产权清晰可供交易的名人故居之一。 大中午的,家里没人,只有保姆邓姨在。 每日和夏深不分昼夜地厮混,阮蔚然都过糊涂了,一直以为今天是周六,看了眼手机才发现是周五。 房子不大,每间都很紧凑。 生活不是样板间,不可能只摆好看的,地板墙面都尽可能物尽其用,有种满满当当的Zakka老宅风,在丽水湾和春安平层住习惯的阮蔚然乍一回来,还觉得有点憋屈。 她上楼进自己房间,打扫得很干净,棉被新晒过了,床品窗帘是助眠清凉的浅蓝色系,新的。 物品摆设都和她上一次回家时一样,甚至那本重温过一半的小说仍旧夹着书签搁在床头,拼了叁分之一的悬疑拼图,被防尘罩子盖在单人床旁的书桌上,分好的几堆碎片也扣在里面。 她打开衣柜,清爽干净的洗衣香拂面而过,随手取一件睡袍进卫生间冲了个澡换上,留声机放一张黑胶片,边听音乐边坐桌边拼图。 因为凌晨又熬夜码字,阮蔚然没拼几片就躺回床上睡了。 再睁眼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坐在书桌边,眨眨眼,视线和知觉同时复苏,她摸了摸身上盖好的凉被,一阵安心,勾勾脚丫仿佛就能变回小孩:“dada。” 弓着身子低头给桌面上拼图按区域分类的阮镇廷闻声转过头,手指托了托镜框:“妹妹肚唔肚饿?” 阮蔚然哼了哼懒洋洋地伸手:“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阮镇廷笑着起身拉懒仔起床。 “背。” “返嚟住几耐?”阮镇廷任劳任怨,背对她撑着腿面。 阮蔚然爬过去像只熊猫手搂腿缠挂在他身上,能听懂这熟悉的腔调,但还是说不标准,干脆不试了:“看卫女士能留我几天。” 阮镇廷出门,一步步稳稳下楼,也讲起普通话:“明日随便去看看,不用有压力。” “那是什么东西,哼,”下到一楼堂廊,阮蔚然指着门口,“追我的人从这,就从这,能排到燕大门口。” 阮镇廷笑得后背颤动:“谦虚了。” “哈哈哈哈哈哈。”阮蔚然心情大好。 到餐桌边她被放下,人蹲坐在椅子里等饭上桌,阮镇廷拿过墙边的脚凳放在她椅子下,阮蔚然自然地落脚搭在上面。 邓姨把盛好的饭和汤放到她面前,阮镇廷扶着碗盛出一勺汤吹吹,等她打完醒后哈欠送过去,她喝下问:“卫女士呢?” 恰好餐厅门口传来一道冷哼:“你就惯着吧,惯成一个废物更没人要了。” 阮蔚然扭头,见卫婧衣穿着白色西装连体裤像领导视察一样走进来,摸着光滑的指甲,扬起下巴劲劲儿的:“废物有千万版税吗?” 卫婧衣坐到她对面,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眼神不屑道:“阮卫两家儿,数你最穷,还好意思显摆。” 阮蔚然顿了一秒,仰起脖子看着天花板的吊灯佯怒喊道:“家里都开始卷了,没法活了!” 阮镇廷笑着看两人掐,夹了口菜递过来,阮蔚然低头接着。 这才是她回家的动力,不用琢磨外卖吃什么,也不用自己吃。 “明天上午下午两场局,分别在11:30门外湖边的聊香斋和下午3点叁品巷的茶楼,”卫婧衣看着对面饭来张口的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