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流气得冒火,“翻我口袋,拿手机,密码四个一,跟我走!” 他一秒钟都等不了就开始吼:“快点!” 夏深连忙跟上照做。 简流车速飞快,后座夏深替他拿着开了免提的手机,听车内俩人各执一词。 阮蔚然很淡定,气息平和:“好好歇着不用听他的!” 简流目眦欲裂,对着电话里的人:“你敢!十分钟内见不着人,你死了!” “我挡着,你死不了!” “我杀他全家!” “你怎么不把我也杀了呢!” “杀了你这恶鬼我怕遭报应!” “呵!” “哼!” 电话里的人,终于得空,叹了口气,声音听着低缓而优雅:“吵完了?吵完我睡了。” 简流嗓子快喊废了,还在那耍狠:“顾衡之,我说话算话!” 阮蔚然从副驾驶伸出左手抢过夏深手里的手机,挂断扔进储物箱。 简流破口要骂,阮蔚然抬手一巴掌呼他嘴上。 拿走手后,夏深看着不禁笑出声。 简流瞪着眼珠子扯掉嘴上的东西,发现是张纹身贴,那上面一半的图案已经消失了。 他注意着红灯停车,抬头看见中央后视镜里的自己,嘴边一圈糊着荆棘玫瑰花,哑声怒骂:“阮蔚然!你有病啊!!!” 阮蔚然笑着看向窗外:“你是复读机吗?没有别的词了?” 简流:“………………” 夏深捂着嘴使劲憋笑。 - 某高端私立医院的外科诊室。 顾衡之扶了扶眼镜,看着阮蔚然右手心那长不过叁厘米,深不及两张a4纸厚度的,浅表外伤,眼神歪向一旁的简流,慢条斯理地阴阳怪气:“为这,杀我全家?” 那时血揪住了他全部的理智,简流这才看见伤口的样子,不由也觉得的自己有点傻逼。 可他哪会承认,梗着脖子冷哼。 顾衡之拿起一个浸了碘伏的棉球:“简少爷,看好了啊,这是棉球,不是炸弹,伤不着人的。” 简流:“……” 顾衡之轻拭过创面,继续解说:“擦净,消毒,大小姐疼吗?” 阮蔚然笑得发抖,摇头。 顾衡之道:“此种不良反应与伤口无关,建议过后去其他科查看。” 阮蔚然踢他。 顾衡之倒上药粉,叫扭头避开的简流:“简少爷,上药呢,看看,是药,不是面粉。” 夏深抿嘴,内脏憋笑憋得发痛。 顾衡之开始缠纱布:“浅层伤口一般不建议用纱布,敞开通风最好,这里是怕大小姐路上回去磕磕碰碰会痛,回家最好拆下来。” 阮蔚然刚以为他正经了,下一秒就听他道:“即溶止血纱布,可在体内降解,大小姐无聊啃着玩也不会有事,过后就排出体外了……” 阮蔚然抬起另一只手捶过去。 简少爷很自闭,看完上药后直接自己开车走了。 阮蔚然无奈,只能告别辛苦赶到医院加班且与他们不顺路的顾衡之,带着夏深一起打车回家。 刚到丽水湾下车,阮蔚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开口声音沙哑:“把我拉回去。” “你命令谁呢?” “姑奶奶,我哪敢命令你,我拜托你,把我从黑名单拉出去吧。” “就不。” “你等着。” “威胁我?” 对面一阵崩溃狼嚎,嘟的一声挂断了。 阮蔚然心情大好,虽然已经半夜,到家还是连吃了两碗方便面汤泡饭。 -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