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行策看了眼那名通讯员,他淡淡开口道:“检查一下有没有哪里受伤。”、 通讯员闻言便道:“应该没……” “检查一下。”简行策打断。 通讯员茫然愣了一下,见简行策态度强硬,下意识就应下了:“噢。”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低头卷起衣服一一检查。 通讯员身前身后都让队友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伤口,倒像是简行策小题大做。 简行策微微眯起眼,并没有喊停,而是看着通讯员继续往下检查。 江城看了简行策一眼,他知道简行策这么做必定是有什么猜想,他低声问:“你在找什么?” “痕迹。”简行策道。 江城微微挑眉,没有再问。 旁边两名队友听见江城和简行策的私下交流,因为语言障碍而显得有些迷茫,其中一人便开口问道:“阿祖只是落水,有必要再遮掩检查吗?” “检查没有坏处。”江城开口,他看向那两人,“现在夜黑且又是大雨,赶路寻人也不安全,最好暂且留在原处。既然没什么能做的,那细细检查一下也不耽误事情。” 那两名队员闻言只好不再说什么,看向自己的队友。 当这个叫做“阿祖”的通讯员脱下鞋袜、卷起裤腿的时候,另外两人包括通讯员本人,都惊诧地轻轻倒吸了口凉气—— 只见他的脚踝朝上至小腿一圈显出一片粗粗的勒痕,因为面积较大,乍一看反而并不明显,既不发青,也无淤紫,直到撩到膝盖处,才看出对比来,就见那一片被勒过的痕迹微微肿胀发白,看着像是冷不丁被抽了一记似的。 阿祖瞪大了眼,有些语无伦次地看向江城和简行策问:“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我完全不记得……” 另两名队员也立即看向水中,不约而同地拽着阿祖往帐篷中心挪了挪。 江城没想到阿祖的脚上会出现这样的痕迹,他不由凑近些许,用手电筒照了照,他问通讯员:“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阿祖摇头:“我只觉得掉进水里后身体特别沉,然后就又觉得东西在水里拽我,但要是腿上有这么粗的东西卷上来,我肯定知道啊。” 江城闻声没说什么。 觉得身体沉重,或许就是因为有东西缠在水里加重了他的自重,只不过那东西的缠裹面积大,受力才显得不那么明显,加上落水时一瞬间的惊慌和多重因素,或许在通讯员还没有完全意识到的时候,那东西就已经松开了桎梏。 通讯员被吓得不轻,任谁冷不丁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个那么明显的受攻击痕迹,都得害怕。 他的队友也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安抚阿祖道:“不管怎么样,说明那东西对我们不感兴趣。” “对吧?”队友说完又看向江城和简行策,像是寻求一个主心骨一样问道。 江城和简行策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吭声。 不感兴趣的可能性有,但更大的可能或许是受到了惊扰。 当时通讯员落水,他的队友都在打捞帮忙,那东西听闻动静就游开了放弃了也说不定。 但这样的话,应该也说明那东西体积和攻击性都不大,否则就不是主动松开那么轻易了。 江城咧咧嘴冲那人安抚地笑了笑,却看那几人脸色好像更差了,似乎自己这个笑容起到了反作用。 江城:“……” 一行人又缩回了帐篷里,等待天色放亮。 在这个地方,即便是江城和简行策,也不愿意冒险赶夜路,更别说这会儿此刻到处都是水,这么深的积水怕是没个几天功夫消不下去。 毕竟雨林不像是城市,有着建设规划过的排水系统,雨林里只有最原始的自然造物,积水会从土壤、岩石地貌缝隙、方方面面,各有各的办法泻去,但速度就不好说了。 他们的帐篷还在随着水流的推动往野人谷的深处推动,江城看了眼方向,发现水流带着他们正在靠近地图上的其余人所在点位,便索性任它去了。 “你觉得攻击了通讯员的那个东西会是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