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往下滑,最后停在了他的脖颈上。 于是手掌以一种掌控般的姿势盖在腺体上,他只需要勾动手指,就可以轻易磋磨那饱满的存在,让黎昕瘫软在他的怀里只能喘息。 但他还是克制着,将手移开了。 下滑的手来到Omega的后背,手指轻轻用力,将他往自己身上更靠近一点,低头附耳说道:如果这次不行,就下一次,我会一直陪着你。 黎昕的心口暖暖的,抵着穆焕肩膀的额头晃来晃去,到哪儿了?是不是又跳成功了?我听见掌声了。 穆焕说:我不知道。 你没看吗? 我也没敢看。 于是黎昕就开始笑,用手指去戳穆焕的心口,你也会紧张啊,嗯?你紧张了? 嗯。穆焕在他耳边应着,轻轻的声音,像是填充了全世界的笑。 据说英雄救美更容易获得美人的青睐。 直到这种老戏码被现代科学破译,据说是因为恐惧和危机带来的心跳失控与怦然心动时的反应一样,都会让人分泌出一种类似于兴奋剂一样,叫做苯基乙胺的激素,会让人勇敢、自信,甚至会有些偏执。 此刻的危机感正好,大肆分泌的苯基乙胺,正在疯狂地攻击黎昕的大脑,他被穆焕吹在耳边的声音酥了半边的身子。 再抬头的时候,眼神已经有些朦胧。 如果可以拿下冠军如果成了,我答应给你闻信息素好不好?黎昕突然这样说。 他是第一次生出这样的勇气,把自己内心隐秘的期盼在这犹如生死一线的关头开口说出。 或许,这样的想法早就在他心里徘徊,只是缺乏去尝试的勇气。 万一穆焕嫌弃呢? 万一呢? 哪怕只有1%的可能会分手,他也不想贸然尝试。 但长久压抑的期盼就像被压在石头下面的种子,总会以一种想象不到的扭曲姿势从石头的缝隙里生长出来。 因为本就存在。 因为有成长的土壤。 穆焕的温柔和体贴一直在纵然他,他像是被充满了养分的爱围绕着,终于会在一天不顾一切的想要享受阳光的照耀。 搭在后背的手微微重了一点,穆焕看着尼基塔跳进安德列夫的怀里,再被安德列夫旋转抛飞出去。 屏息。 注视着尼基塔旋转而下。 那是一个漂亮标准的后外点冰五周,落地的同时,冰刀与冰面接触,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尼基塔摇摆着身体控制平衡,滑出的燕式浮腿在半空摇摆的像个摆针,一瞬间的失控,又在穆焕来不及变化的眼睛里,努力的,稳住了身体。 【五周抛跳】成了。 为他们揪心,喜爱他们的观众瞬间跳起来,尖叫着鼓掌。 比赛进行到这里,太让人紧张了。 安德列夫和尼基塔在成为世界冠军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么势均力敌的对手,他们的冰迷们也理所当然地可以用享受的心态观看他们的每一场比赛。 但这一次不同,他们很紧张,紧张感会让人高度兴奋,也会显得失控,捂脸咆哮扯着嗓子大喊,疯狂的甚至有点狰狞,不亚于此刻被苯基乙胺刺激大脑的黎昕。 黎昕说,赢了我让你闻信息素。 冰迷大叫,干死那两个小子,你们赢定了。 某方面来说,失控的程度几乎一样。 穆焕在他们成功完成了【五周抛跳】后,不悦地蹙了一下眉,旋即压在黎昕后背上的手松开些许,轻声说:好啊,说过的话就不准变了。 黎昕却被这次疯狂的掌声惊扰,忍不住地回头看:他们刚刚跳什么了?不会是五周抛跳吧?成功了? 勉强算是吧。穆焕说,落冰有点小失误,丢掉的GOE足以填平他们前面超过的我们的部分,只是结果还要继续看。 那我要继续看吗? 看你。 我还是不看了吧,心脏受不了。黎昕说完又把头埋进了穆焕的肩膀里,像一只胆小的兔子,藏着脑袋却露出了屁股和耳朵。 穆焕的手在黎昕的手背轻轻地拍,目光始终落在冰上。 他很紧张。 他也确实很在意成绩,可以拿第一名,为什么要拿第二名。 但即便那种紧张感就像是迎面而来的剑尖,都已经快要触碰到他的眼球,他依旧没有躲避的打算。 人是一个需要成长的生命个体,他被迫成长的很好,足以平静地应对任何的场面。 就这么,他看着冰上的两人很好的发挥,看着他们拼尽全力地滑出自己的实力,偶尔一个不失大雅的小失误,但更多的是一场精彩的表演。 有时候他都想鼓掌。 不愧盛名。 在音乐的尾声终于到来,被拉长的声音提醒的黎昕终于从穆焕怀里转过身,看着冰上ending的两个人,怎么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