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着他的笑容突然有些不寒而栗,低下头寻摸了一会儿, 眼神落下那只刚被放在桌上的摆件上,顺手摸起来看了两眼, 实心实意地夸赞道:您这个摆件真好看,肯定很贵吧? 你喜欢?送给你好了。委员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转了个圈,反正也是别人送的。 这他脸上露出明显的尴尬神色,推脱道,这不好吧? 委员长低头笑了一声,感叹道:燕川呐,你知道你跟你那个哥哥差在哪儿吗? 赵燕川皱着眉头想了想自己那个早就已经出了首都星的哥哥,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啊,就是差在你想得太多。但你那个哥哥呢,想得又太少。当年在赵家你应该挺羡慕你哥哥的吧? 我忘了。赵燕川并不是什么能坦然承认自己缺点的人,尤其是让他张嘴承认自己比赵燕山差,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忘了没关系,我可记得。赵燕山那个孩子心思直,肚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委员长又摸起那个摆件来,比如说这个东西,赵燕山要是看上它,他就会直接管我要。他不会在意我是不是会给他是不是会觉得他冒犯了我,他看上的东西就会直接说。 他把摆件从手边推开:但是你呢?你不一样。你看到这个摆件,第一反应不是它很好看,你的第一反应是这是谁送给我的,我喜不喜欢,你要来试探我。你啊,心思太重。 往上爬不能靠我,燕川你知道吗?委员长颇有些语重心长地说,就比如这个摆件,我今天喜欢了把它拿在手里赏玩,明天不喜欢了,说到这里他突然捡起桌上的摆件往地上砸去,咔嚓一声,摆件撞击在大理石地面上碎得彻彻底底。 委员长拿起手帕擦了擦手,继续说道:我也能把它随手摔碎。你明白了吗? 赵燕川被他被他的动作惊得瞳孔一缩,赶快低下头点了点:委员长,我明白。 你明白就好,好了,出去吧。委员长挥了挥手,赵燕川跟他道别之后,退出了办公室。 A33星中心医院的地下实验室里,一身白衣的严远洲正对着电脑聚精会神地调试着一台机器。小树在他的实验台上跳来跳去,按住电子屏幕用力跳到另一边又跳回来。 小树,别闹了。严远洲头也不抬地回答。 小树兴奋劲儿没过,又跳了两下,然后小步挪到一个小喷壶面前,作势要按下喷壶给自己来一喷镇定剂。 严远洲又及时阻止了它:小树,不许给自己喷镇定剂,我现在需要一个稳定的精神状态。 小树没招了,只能跳下台子,挪了挪,从最里层的柜子里掏出一张照片来,蹲在照片前安安静静地看了起来。 那是一张普通的证件照,但小树看得很认真,小手似的树叶轻轻地抚摸着照片。 严远洲回头看了一眼小树,然后放心地回过头来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小树看完了记得放回去,现在相纸很难买到了,弄丢了你只能看电子版。 小树啪啪拍了拍地面以示抗议,严远洲脑子里响起了一声控诉:我要告诉西风你偷藏他的照片! 你去告诉吧。严远洲站起来把最后一次调试机器精度,你看他信我还是信你。 我。小树在他脑海里说道,我摸到他的精神体了,胖虎好摸。 我也摸到了。严远洲直起腰来,头也不回地往后伸了伸手,小树,帮我把上次在飞船上交给你的试管拿来。 小树也不抬头,伸出一根树枝,树枝嗖一下长长之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绕过无数精密的仪器和易碎的玻璃制器皿打开冰箱,从里面卷出一根试管来递到严远洲手上。 试管里是一点泛着银色光芒的液体,上次在安保局飞船上杨文羁押室门口发现的系外生物的体液。 严远洲取出一点来涂抹在分析仪上,将分析仪放入刚刚调试好的机器中。不过一会儿,屏幕上便跳出一串数据,一副基因链模型来。 严远洲把那支试管放在眼前,用力震荡了一下,粘稠的体液晃了两下挂在玻璃内壁上然后缓缓下滑。 不知道这个腐蚀强度怎么样?严远洲自言自语道,他端详了一会儿试管里的液体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扬声朝小树说道,小树伸一条枝过来。 小树伸出一根树枝,从自己身上寻了一个方便的地方,捏住一片叶子拔了下来。 跟他意识相连的严远洲突然感觉脑后一疼:为什么要拔叶子?我只是用你的枝叶做个小试验罢了。他接过小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