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正看着南嘉,心里仿佛在淌着血,偏偏这般生死关头,他无法露怯,更不能示弱,只能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冷冷的回答:“我是警察你是贼,我们立场不同。” 边正的过往是什么?无人可知。 他的档案太干净了,仿佛刻意洗过了似的。 以至于苍鹰这是词对于在场的人都是陌生的,它是边正在云滇执行任务时的拟的代号。 随着任务的结束,苍鹰这个代号便随着档案夹一起封在了省城总局尘封在了存放机密的档案箱之中。 而边正则改头换脸,回归了日常的生活,成了芸芸人流之中的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经过了一年的考察,在确认他没有所谓的应激性创伤综合征,以及其他问题后,局座才放心安排他进入了江北公安系统,担任西城区支队的支队长。 他原以为自己会过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生活,可是旧事与故人并没有因此而远去,而是蛰伏在了暗处,寻找着机会,趁机扑咬上来,如恶狼一般狠狠地撕扯着他,让他血肉模糊。 “立场不同,是啊!” 孙籍冷笑两声,枪口一直没有从南嘉的脑袋上移开,他的脸色阴沉,面上的疤看着显得越发狰狞。 “孙籍,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郑森知道孙籍和边正仇怨颇深,可是现如今他只想活命,手里的两个人质就是唯一可以利用的保命底牌。 这么大的事情,媒体早就被惊动了,一个个想苍蝇似的,有缝就叮,警戒线外长枪短炮纷纷对准了这边,在这样的情况下,警方若是要放弃人质来硬的不大可能,除非他们能承受社会舆论带来的压力。 孙籍点头,枪口指着郑森手里的赵汝宁,撂下狠话:“半小时内我要见到东西!超过一分钟,我就划花那个女人的脸!” 说着他又重新将枪口抵在了南嘉的头上:“超过十分钟的话,这个女人,这辈子你就别想活着见了,别装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告诉你,我知道你很爱她!” 说完,孙籍拖拽着南嘉和郑森往大楼内退进去,他见过太多大小阵仗,经验丰富,他刚刚站的位置正好可以避开致命部位,让狙击手无从下手,可是他还是不得不防是不是会来个天赋异禀的狙击手,找到破绽就地给他来一发冷枪。 方慕年眼睁睁的看着孙籍,郑森还有一众马仔拖拽着两个人质躲进了大楼里,他只觉得胸腔间仿佛淤塞着一股气,扶着左耳上戴着的耳麦,在接通了信号后破口大骂:“你们是怎么回事!拿着枪狙半天狙不了一个人是不是!!” 被骂的人显得很委屈,当即回答:“我们也没办法,有建筑物阻挡,狙不到人啊,没有十足的把握,伤了人质谁负责?” 方慕年当即摘了耳麦,气得骂骂咧咧。 “现在不是问责上火的时候,直升飞机和那么多钱不在我们的能力范围,现在最要紧的是请示一下局座该怎么办。”边正背靠着车,显得十分冷静。 说实话,方慕年有些佩服他的心理素质,要是这会儿是他自己的老婆像鸡仔似的在孙籍手里,他是万万做不到边正的十分一的。 这个男人,要是以后发展得好,想必前途无量啊。 他感叹。 * 南嘉被孙籍挟持着进了楼。 这栋楼只不过堪堪建起了一个楼房形状的水泥壳子便弃在了这里,规划图原定是建的十五层的,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只建了十层便封顶了。 大楼内部全是清一色深灰的水泥墙,既无门也无户,更无散热的砖石,连年的风吹雨打与太阳直接暴晒下,楼房的水泥壳子竟然出现了开裂,野草从细细的裂缝之中钻出来,迎风摆荡着。 南嘉一路被带上了五楼,郑森让几个马仔拿了绳子,将南嘉和赵汝宁分别捆在了一根粗柱上,而后又让手下的马仔分别散开去放哨,防止有人打主意要来救走人质。 郑森与孙籍则在地上寻了干净的位置盘腿做下,讨论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危及性命的关头,便是连二世祖郑开的脸上都没了笑容。 南嘉双手被绑得太紧,几乎要将她的手腕箍出血痕来,赵汝宁被绑在离她不远处的一根柱子上,她恨恨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收回了目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