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进客栈搜查的时候路过这个院子,牵着闻到血腥味的大黑狗进去,最后搜查到几条还没来得及清洗的月事带,几个还没成亲的年轻人窘然间面面相觑,最后红着脸出去了。 等到客栈所有房间都被搜完,官兵结队离开,众人这心也才算是彻底落下来。 蔡铭又忙跑到歪头把客栈外面的住客们一一请进去,并承诺这一天食宿费全免,并有秘制卤味赠送,这才消去这些住客们被莫名搜查一番的怨气。 等客栈后厨把酒菜一一端上,住客们免费的酒菜进嘴,这场风波到此才算是彻底平息下来。 陆风和商河也在得到空闲后,叫了蔡铭带着几人把守院门房门,他们把人堵在床上来了个双重会审。 一番雷霆审问下来,一时将近一个时辰过去。两人出了房间后,默默看了眼对方。 陆风沉声道:“今日之事看来必须对二小姐如实照说了。” 商河同样面色复杂:“世人常说中秦大军中,唯有四字军可以称得上名副其实的铁军严军,窥一斑而知全豹,我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审问最开始,她和陆风都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 陆风用的是他们当初暗卫营中审问敌人的手段,那个名叫何东的年轻人原本身上就带着不轻的伤,在这种情形之下,疼得晕死过去两回都咬着牙没有开口。 光是这份意志力,就足以让他们赞叹佩服不已了。 而能坚持住这样的手段,对方的身份他们已然信了九分。 最后一分是对方在意识迷糊之际,喊出的一个名字。 “予方大哥,我疼!” 信国公,李成,字予方。性情豪爽,在军中不论尊卑上下,私下里都叫他一声予方大哥。 他们二人当初在军中历练,自然也曾这么叫过。 两相验证,身份终定。 两人心头闪过一抹愧疚,不过要再来一次,这些手段,他们照旧还会用。 陆风和商河都明白,这件事情上,任何一丝的疏忽,他们都担不起。 排除了嫌疑,两人取出自己当年被主子派往军中时,老信国公给他们的那份证明军中身份的印信,才勉强打开了对方的牙关。 但商河相信,如果他们没有表明自己身份的信物,这个何东可能死也不会说一个字。 由此也可以想见,当年统帅四字军,让军中上下无一不服的信国公和老信国公,是何等英雄人物。 只叹,死得不明不白。 眼见此事已经超过了他们的能力范畴,事不宜迟,商河当即对陆风说道:“我这就回孑然居,把这里生的事说给官官。” 陆风点点头,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官兵没有搜到人,接下来肯定不会停止搜查,难保不会来第二次第三次,再者客栈里人多眼杂,何东还是要尽快转移他处。” “我明白,这次看官官如何决定了。”商河说完,大步离开。 李孑人在家中坐,正逗着满脸不开心的团子。 商河一回来,就把她带到书房,随后动作利落的关门上锁,神情严肃,周身气息前所未有的凝重。 李孑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出事了?” 商河重重点头。 李孑想起来那碗被团子嫌弃最后被她吃光的难吃的蒸蛋,“刚刚干什么去了?” “刚刚官兵搜查客栈,捉拿要犯,我跟陆风把人给保下来了。” “那人是谁?” “四字军中仁字军百人参将,何东。” 李孑报以一脸茫然。 商河看她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只好从头详细解释:“老信国公在世时,曾创建了一支威震三国的四字军,分别是忠字军,勇字军,仁字军和信字军,忠勇两军全兵皆骑,冲锋势如猛虎,曾是敌人的噩梦。仁字军全员步兵,陌刀开合间,杀人如割草。信字军全兵斥候,可一夜驰野百里,形如鬼魅。” 商河声音压得很低,李孑却听得心如擂鼓。 光是这么一说,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