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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3)


,可我不愿意,谁都不能夺走我的弟弟,那只是我一个人的弟弟,为什么要分给别人去享有呢?

    陛下,你不要说了。吕光抱头,他的表情痛苦极了,求求你,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我觉得得不可思议,荒唐,肮脏,你占有慕容冲,这无可厚非,晋朝的人都是这么做的,他们拥有无数的娈童,那只有世家大族才有钱拥有,可你不能,不可以你的弟弟,你明白吗?

    苻坚突地抓住他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样,狠心掐了下去,吕光吃痛,眉头一皱,为什么,你懂什么?朕的弟弟,为什么不能只给朕?啊。

    陛下。

    走,你走。

    陛下吕光苦口婆心。

    苻坚从地上起身,卷起宽大的袖口意欲离去,眼睛却狠狠的瞪了下来,朕的弟弟,谁都不可以。尾音落地,他拂袖而去,空留吕光一人失神坐于殿内,久久无法缓过来。

    太尉吕婆楼没过多久就病逝了,吕光派人进宫来报丧,苻坚派太子苻宏前去吊唁,他自己却整日躲在宫中,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朝中的政事有苻宏在处理,章法有度,丝毫不乱,苻宏每日也会来甘泉宫汇报政务,过了几日,苻坚却说不必每日来报了,自己要在宫中听道安讲佛法,要谢绝一切外面的政务,至少半年,一年也说不准,外面的一切政事就让吕光协助处理吧。

    又下发了一道诏令,诏令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丞相阳平公苻融替君巡幸北国,半年后归国,丞相之位暂且由吕光接任,代行丞相事务。

    第二百五十四章 再次踏上旅游之路

    苻宏在甘泉宫外跪了半日,里面终是没有人出来,连南岸都跟着闭门不出了么,他不信。

    不信,这一切就这样了。

    苻宏气哄哄的到荀皇后宫中,他将自己的心中烦闷说了出来。

    母后,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何父皇要听佛法,还要谢绝一切政事,这是干嘛?学那些修道之人的闭关吗?还是要学前朝那些帝王,要当起太上之皇了。

    荀皇后斥道,你不要乱说。

    母后,我不管了,父皇扔下这些乱事,我、、话还没说话,便被荀皇后厉声呵斥,你乱说什么,身为储君,说话做事毛毛躁躁,你想过后果吗?说话之前思考过吗?什么叫你父皇扔给你的乱事,你若不是太子,这些国事怎么会轮到你来处理,别人怕是想要都拿不去,你若是真不想处理这些事也好,那我便去给你父皇说,你这个太子之位也不要当了。

    母后,母后,我知错了,我就随口说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不是真心不想管。只是想不通,好端端的为什么就藏起来了,皇叔自从平了苻重之后就没回来了,那些朝臣都信了父皇所说,就当是巡幸北国了,可父皇在宫中听佛法,为何要半年之久呢?难道听了佛法就不能理国事了吗?既然如此要那些佛法何用,我看该把那些术人、道士、和尚的都赶出宫去。

    苻宏,你,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荀皇后气急,扬起手来想打他,可就是下不去手,最后手僵在半空,苻宏赶紧去攥住自己母亲的手,母后,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荀皇后很伤心,可她哭不出来,心里悲酸不已,她捂着苻宏的手的说,你不要管这些事,你在前面为你父皇挡住就可以了,你只要记住,永远不要伤他的心,你明白吗?

    苻宏听不懂,可他只有答应下来,一个劲的点头,母后放心,一切有我在。

    吕婆楼归葬的那一日,宫中的大部分人都去了,荀皇后带着张伶然,还有太子以及几个皇子都去了,他们与吕氏一家原本就是氐人部落里最亲近的两支,那些在临渭草原上的日子,他们曾经联合在一起,后来又一起征伐四方,打下这一片江山,如今吕婆楼病故,苻氏一族理应好好的哭丧。

    事实正是如此,苻宏就真的流下了眼泪,他站在最前面的,看着他们的太尉一点一点被埋入黄土之中,内心不由的就悲了上来,怎么都控制不住的就挤出了眼泪。

    太子哥哥,我们回去看看父皇吧?这是苻晖的真心话。

    好。

    濡水河。

    七月下旬,此时节正值炎炎夏日,北方河流大多干涸,尤其是这漠北荒原,濡水上原本偌大的河流此刻也只有浅浅几尺河水静静流淌,乱石拍岸,河里的沙石和淤泥此刻都被暴晒于炎日下,河边的沙石上温度也极其的暖热。

    河边,斜躺着三人,一人绯衣,一人黑衣,一人白衣,左右二人怀中皆抱着一柄长剑,中间的白衣人一身舒展,细长的手臂慵懒的放在沙石滩上,他似乎很是享受这微微发烫的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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