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成都;王统为蜀郡太守,治所亦在成都,任命毛当为梁州刺史,镇守汉中;但是后来谢安来信质问苻坚为何不守双方合约,两国本在和平条约的期间,一方违约,另一方便可发动还击战争,苻坚考虑到战事刚歇,双方应该进入到休战阶段,于是给了谢安一个蜀地共治的策略,就是秦设立益州刺史和蜀郡太守,但秦的益州刺史为虚职,杨安亦不在益州镇守,将大军撤回长安,只留蜀郡太守王统,秦部署在蜀地的兵力不过八千。以成都境内的川江为界,川江北边为大秦的蜀郡太守,江南为晋朝的益州刺史,如此一来,一地二治,况且在政权构建上,秦所设立的蜀郡太守是低于晋朝的益州刺史的,谢安便同意了这个策略。 由是,蜀地一直和平至今。 可蜀地地理环境复杂,又经常多发地震等自然灾害,所以流寇群体纵横,前有李特建立的成汉政权,桓温几次讨伐成汉政权,终于灭了李氏小朝廷,如今虽有苻氏朝廷和晋朝司马氏朝廷分别设立的政权,可也正是因为这一地两个治所的缘故,导致了流寇群体的横生,官匪勾结,欺压百姓,巴蜀之地的百姓真真实实的生活的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先议和,再动武,先礼后兵,自古之道。 试图与贼寇议和都是枉费功夫。 陛下请三思。 萱城盯着苻坚凝重的脸色,兄弟连心,苻坚痛在脸上,萱城就疼在心中。 现代人讲的同胞之间的心灵感应在这里都能一一应验。 萱城站了出来,拱手朗声,皇兄。 苻坚看着他,萱城看着苻坚。 两对目光里,有炽热的火光和不言而喻的痛苦与忧愁。 臣弟奏请前往益州。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议论声纷纷响起。 阳平公要去益州? 益州是要地,恐怕只有丞相能平复得了。 萱城察觉到苻坚的眼睫毛微微一抖,茶色般的瞳仁瞬间聚焦,里面有千丝万缕的东西在涌动。 此事容后再议,朕累了,诸位退下吧。 一时间,朝臣喋喋不休,朝堂上的声音愈发的大了。 可是还没容得下这满朝文武的议论声再一次涌动之时,苻坚已经离开了位子,萱城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帘幕后,一时心里不知何意,也许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阳平公,这、、 太尉吕婆楼过来低声道,益州之事一定要早点定下来才是,阳平公,不能再拖了,有一件事我想你也许还不知道,晋朝派驻益州的刺史正是此前晋朝大司马桓温之子桓玄的人。 桓玄? 萱城霎时一震。 那个东晋历史上,唯一一个反叛朝廷的四大家族。 桓温一生都在建立功勋,哪怕是在临死之时都没取代司马氏朝廷,可桓温之子桓玄却在其后的十多年间积蓄兵力自立为王,桓温一手建立起来的功业终究是付之一炬,千古骂名留于史。 吕婆楼走了,萱城久久怔楞。 吕婆楼身为太尉,其子吕光常年游历四方,他能得到的小道消息比萱城这位如今的丞相要机密精确,晋朝的益州刺史虽是双方都熟识的,可其背地里的另一层身份却需要去细细暗探。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阳平公。 阳平公。 萱城惊醒,南岸的面孔出现在视野中。 阳平公,陛下在甘泉宫等你。 帝王寝宫,甘泉宫明光殿。 萱城一时迟疑。 阳平公,快去吧,别让陛下等久了,陛下似乎心情不好。南岸又适时的提醒了一下,这愈发让萱城心里郁结了,他不想去跟苻坚独处,可这都是没天理的道理啊,苻坚是他的兄长,兄弟相处天经地义。 可他如何要踏出这艰难的一步,萱城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 阳平公,您可莫要伤了陛下的心啊,陛下让小人来请您时,小人还从来没看见陛下那样的眼神。 萱城的心一震。 苻坚心情不好,他难道就会心安吗? 萱城终究还是踏进了甘泉宫的大门。 以往,苻坚召重臣议事都是在宣室殿,或者就在未央宫设宴议政。 来寝宫议政事的从无有过。 苻坚站在窗前,窗户是打开的状态,外面翠绿的梧桐树叶子晃动着,慕容冲走了,可这长安城的十里梧桐却生了根。 有微微细风吹进来,他肩头的长发就微微跟着浮动了起来,帝王上朝之时必须配冠束发,可一下朝什么随意的姿态都有了,苻氏一族原本生活在关陇一代,散发是习性,苻坚进入长安汉化,习儒家,一切教化礼仪都学好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