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晃了晃对讲机,笑道:“若那三百来人不够用,还有中州的三人。这三人堪比上千人,短短三四个月就将中州的水厂、医院和电厂都完成了修复。” 她两眼灼灼放光:“苏丹,我们调整计划,以捕获周郁为目标吧!” 苏丹没什么表情,但点了点头道:“可以,但务必小心,一切都要听从我的安排,千万不要中了别人的计。” 刀疤姐思前想后,她每一步都没有遗漏,怎么可能中计? 苏丹过分小心了。 但脑就是这样,想太多而控制欲又过于旺盛。 刀疤姐忍不住道:“那姓唐的也是个脑,挺厉害的。虽然不知道几级,一照面就能控制我,比你也不差什么。你若不开磁力,能不能干得过他?” 苏丹毫不在意地转身,拎着收音机渐行渐远。 刀疤姐了解他,他不说话的时候,就是在思考。 便飘在他身后,跟着他下了山,越过重重树林,抵达啸天和利刃的宿营地外。 篝火、酒肉、机油和刀剑。 男人的狂笑,女伴暧昧的声响,不断摇晃震颤的车辆,血火中短暂的狂欢。 巡夜的人咒骂着,羡慕着,借着营地外围火把的光聚在一起抽烟打牌,并且抱怨着。 苏丹无声无息地走到牌局边,指点其中一人:“出错了,这张出去你就输了。” 出牌人和等着赢的人都怒了,抬头就要骂。 可当六七双怒目对上一双幽深的黑眼,顿时失去了焦点,个个丢开手里的纸牌,站起来,恭敬地面对苏丹。 苏丹指了指营地外面的小路,轻声道:“去吧,去和大家集合,做你们该做的事。” 六七人点头,转向背着营地方向的小路,走入了深深的废墟之中。 跨越重重密林和藤曼,有荧光植物聚集,照出一条虽然偏僻但畅通的路来。 路的尽头是一个平整的广场,地面保持着灾变前的水泥平坦,广场周边的楼群除了陈旧外,没有任何荒废的痕迹。 废墟中的桃花园,隐秘而安全地运转着。 广场上更有几十人的整齐队伍,他们虽然穿着不同款式的衣服,但眼睛同样涣散,表情同样恭敬。 苏丹指了指广场之东异植丛生之地,轻轻道:“天亮之前,将这个街区的异植清理了吧!” 又一转头,广场西方无数整齐排列的白骨山丘。 月光透过密林照下来,荧光淡淡地穿透,那些白如同玉一样莹润亲和,没有任何恐怖之感。 苏丹的眼神温柔起来。 所有人动了,拿工具的拿工具,用能力的用能力,无声而快速地工作起来。 随着夜深月明,广场的面积一点点扩大。 但这样太慢了,如同高山少了一块石,只向原本的模样接近的一厘米而已。 一夜过去,万物苏醒,禹州东西两岸废墟边缘的许多宿营地传来诧异的声音。 “人呢?守夜的人都死哪儿去了?” 有人颤巍巍地回:“是不是被变异兽拖走了?” “可为什么没有血和挣扎的痕迹?” “一口吞?” “哪儿恰好一口吞得什么痕迹都没有?再说了,能把人一口吞的变异兽,怎么可能不发出任何声响?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禹州有兽巢,m.dAMinGpUmP.CoM